一个人关在房里,想怨天怨地,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卵用,要怪只能怪自己蠢,做事,特别是“干坏事”的时候,没有个瞻前顾后的准备,摔跟头磕了自己脑门。
现在好了,秦江澜不开心了,自己也不开心了!
一直等到半夜,也没听见秦江澜回家的动静,她犯困睡了下去。
除去双休,秦江澜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来敲她的门,带她一起上班,但当早上她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发现已经快九点,急匆匆的弹起床梳洗换衣服。
去敲了秦江澜的房门,发现门根本没关,床铺的好好的,进去摸了下,冰冰凉凉。
他居然一整夜没回来!
担心他,打了他手机问:“你在哪?为什么没回家?”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昨晚喝醉了,在外面睡过去,我现在公司,要不要让司机过去接你?”
她没等司机来接,自己打车去了公司。
站在秦江澜办公室外面,透过玻璃看见他无可挑剔的刚毅侧脸,依然穿着昨天的西装,喝了一晚上酒,一大早就来了公司忙碌。
没有去打扰他,如果他想和她说话,会来找她,如果不愿和她说话,那她也没有必要去烦他。
综管的人在她办公室门外等着,似乎是有事。
见了她,连忙恭敬的请早。
苏文若收拾郁闷的心情,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迅速投入工作状态,公式化微笑着问:“有事吗?”
“苏小姐,昨天给您的几张单据,您上报了吗?”
“嗯,拿去秘书组统一整理报销单了,秦总在,一会儿应该能签字报销。”
看云雨桐神秘兮兮,准没什么好事。
“我刚才来这里的时候,听见几个秘书在议论,说,说你……哎呀我就直说了,说你是秦总的保姆,是秦总请来在家照顾病女票的,大秘汪小姐也听见了,我看见她在笑!哼!”
云雨桐显得对苏文若很忠心,尖尖的小脸上一脸的愤愤不平。
保姆?这倒是没说错,她本来就想给秦江澜当一辈子保姆来着。
但那是她的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苏文若面无表情,自顾泡着茶,淡淡的说:“无所谓,爱说说,没人理会那些嘴巴,说多了她们自己会觉得无趣,但是!她们为什么对秦江澜的家事这么清楚?你说的?”
“不是我!不是我!你离家出走来了公司宿舍,秦总半夜到处打电话找你,还来宿舍带你回家,很多人都看见了,随便找个人问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云雨桐连忙摆手,表示冤枉,跟着又走过去扒拉着她的手臂说:“文若你心真大,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小秘书哪敢嚼你舌头,肯定是大秘汪小姐指使的,我听说,你自从来到秦总身边,分走了不少大秘的工作,八成是汪小姐对你怀恨在心。”
苏文若显得不以为然,甩开云雨桐的手,若无其事喝了一口茶,在嘴里打了个圈,吐到洗手盆里:“是吗?分她工作应该感激我才对,何来恨?”
“难怪秦总喊你傻妞,大秘汪少了多少在秦总面前献殷勤的机会,不恨才怪了呢!”
云雨桐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苏文若不想太表面的去肯定她,一旦点个头,或者接她的话说下去,云雨桐就会兴奋的没完没了!
“我管她大秘汪还是大秘狗,跟老子没关系!”
她最烦扯这些婆婆妈妈的烂舌头,不想跟云雨桐聊下去。
以前她总是嫌弃于林遇事怕麻烦,其实她自己,比于林还讨厌这些是是非非。
这会让她心情变的烦躁。
被秦江澜喊成傻妞,是因为她平时看起来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傻妹子,本质却并非如此,只是不爱计较小事,归根究底,是讨厌麻烦琐碎。
云雨桐在公司呆了也有一段时间,对女同事见面只说胖瘦,对男同事一向用狐狸眼说话,只有对苏文若,似乎是操碎了八辈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