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以事业为重,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偏厅里那几位比林小鸢更迫切,已经发展到庄老头搬离那天在谁家办欢送会,大肆庆祝!
聊得太开心,艾与晴从飘窗上摔下来,尉迟奶奶笑得找不到眼镜,刘蕊恣、陆安安毛衣都打错了,胡圆忙不迭给她们修正,手忙脚乱的。
又在这时,孙泉带着双胞胎来找妈。
两小魔王午睡醒来,没见到刘蕊恣,划拉开嗓门,兄弟二重奏,从自家唱到了林家。
见到落麟和姜瑀的一瞬,齐齐止住哭声,一个去抱猫,一个要去追狗。
姜瑀怕死了孙家这两魔王,地毯上弹起来就往前院跑。
落麟也慌,走位时尾巴扫到花瓶,掉落在地,碎了一地的青花瓷。
孙泉连忙去抱儿子,刘蕊恣出声呵斥,胡圆说没事的,那摆设不值钱,旧货市场三十五块买了一对,摔就摔了,岁岁平安。
让大家都先别动,她去拿扫把和簸箕。
孙胜意被妈妈的狮子吼外加眼神杀威慑到,咧开嘴‘哇’地一声嚎啕起来,孙胜思见哥哥哭了,眼睛一湿,跟着陪哭。
好兄弟,一起流眼泪!
偏厅里闹得不成样子,吵得林小鸢脑袋疼,坐起来,准备把树屋的门关上,就在这个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双胞胎的哭声,胡圆姨姨的安抚,陆安安的逗趣,尉迟奶奶那句‘我的眼镜到底……’,说到一半,硬生生的断了,再无后续。
怎么回事啊?
风也停止了,听不到树叶的沙沙声,这没来由的熟悉感,她以前似乎经历过?
林小鸢弓着身子来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阳光把后院笼得暖洋洋、金灿灿的,外面没有变化,却也不再变化!
再看偏厅——
里面的情况之诡异!
包括胡圆姨姨在内,所有人都定格不动,就像电视播到一半被按了暂停键,甚至落麟保持着炸毛的跳跃姿势,悬浮在半空中。
于是问题来了:手握遥控器的人,在哪里?
问得再细一点:他是人吗?
林小鸢心颤,胆怂,屏息往树屋里缩。
困惑的声音响起:“怎么这里还漏了一个?”
她僵住!
淡青色的衣影忽闪至眼前,来人是个眉目俊秀的年轻男子,做古装扮相,云袍广袖,头戴银冠,墨发如瀑,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平举身前,身姿端正有规矩。
他一脸困惑的看着半跪半坐在树屋门下的小不点儿,几息间,看懂了,嘴角扯出神经质的笑容:“烛龙的宝贝女儿竟是两界人,有趣,有趣!”
大笑,转身,回了客厅那头,大摇大摆的在屋子里逛起来,还自言自语的问:“如何?你可满意?你猜我在后院看到了什么?哈哈哈哈!”
林小鸢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缩回树屋,关上门,爬上第二层,在南瓜马车里找到手机,颤巍巍的小声:“嘿、嘿,希瑞……”
希瑞:我在呢!
林小鸢:“你小点儿声!”
希瑞:好的,已调低媒体的音量!
调低个鬼啊!
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希瑞,帮我拨、周谛伯伯的电话。”
家里来了怪人,好像还不止一个。
一眼望穿她本质,毛骨悚然!
小风筝,危,大伯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