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事情,钱美仪便是浓浓的自责和难受在疯狂而起。
然而,当钱美仪到了医院,在趁着岳石庆在抢救室里抢救的时候,她来到岳芯蕊的病房,在清清楚楚的看到岳芯蕊满面伤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全是淤痕的时候,钱美仪是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十分失控的,甚至是嘶声力竭的哭了起来。
“芯蕊,对不起,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怎么就这么瞎眼的给你挑了一个渣渣,对不起,芯蕊,你一定恨死爸爸妈妈了。”
在岳芯蕊的病床边,钱美仪哭得是歇斯底里了,泪水恣意的泛滥成灾了。
可是,岳芯蕊一开始并没有从昏迷不醒之中清醒过来,然而现在竟然因为钱美仪这么一哭诉,隐约耳畔好像听到了剧烈的哭泣声,以至于岳芯蕊拼命的从疼痛和昏厥当中苏醒过来。
在刚才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好像有一道力量在强行的拖拽着她必须醒过来,原来就是她妈妈在身边……
只是,当岳芯蕊醒来的时候,在很清醒得意识到是她母亲的时候,岳芯蕊心底立马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和沸腾。
她当真是没想过她爸妈会这么快知道她和骆一凡的事情……
毕竟,岳芯蕊是想好要和骆一凡两个人私底下解决这个问题的。
“妈?”岳芯蕊努力的想要挪一挪身子,可没想到这一挪动是立马换了剧烈的疼痛,这样的疼令她面部扭曲。
钱美仪也知道她疼,毕竟在岳芯蕊没醒来之前,她查看过了岳芯蕊身上的伤,那一道道的伤痕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甚为吓人。
也是这个时候,钱美仪更加的痛恨着骆一凡,但在痛恨着骆一凡的同时,也是十万分的责备着自己,不该和岳石庆一起把岳芯蕊推入了火坑里。
“对不起,芯蕊,都是爸妈错了,是我们错了才会让你受苦,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骆一凡那个混账东西,看起来就是个无赖,他分明就是要榨干我们岳家才肯善罢甘休。”
说到骆一凡的时候,钱美仪是恨之入骨,也顺便说起了他们发现骆一凡真面目的前前后后……
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太欠抽了,岳石庆已经在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已经对骆一凡动手……
可是,岳石庆毕竟老了,他一动手,便是立马换来骆一凡的推搡,骆一凡根本就不顾岳石庆的死活,索性是口气犯冲又大力的扼住了岳石庆的胳膊,“该死的,你还想揍我啊!”
“骆一凡,你放手……”
当真是很痛,岳石庆的脸蛋扭曲在一块了,钱美仪也是受到了惊吓,冲击力度太大,以至于在这一刻也是晃神的。
“死老头,你最好给我识趣点,别跟岳芯蕊一样的不识趣又不懂事,区区两个亿而已,对你们家而言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是不给的话,我的气就只好撒在岳芯蕊身上了。”
“这都是你们该得到的惩罚,知道么,谁让你们硬塞一个破烂货给我,我没争着想要娶她啊,是你们硬逼着她跟我结婚领证的,要怪就怪你们自己!”
骆一凡现在可是十分的得瑟,异常的挑衅着岳石庆的权威。
岳石庆心脏处已经疼得无法负荷了,剧烈的疼痛传来,这一股强烈的疼意来得生猛又剧烈,下一秒,岳石庆竟然是双膝发软的跪地。
这一举止,立马把钱美仪给吓得浑身哆嗦颤抖了,“啊,老公,你怎么了?”
“放手啊,骆一凡,你没见到他正痛苦?”
“对,叫救护车,快点!”
“老公,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钱美仪已经是方寸大乱了,在凌乱之中,言辞也是语无伦次了,她显然是忘记了,这个时候,骆一凡怎么可能帮他们叫救护车。
岳石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气得全身上下抖瑟不停,但是眼底,灰白的眸子里跳跃着愤怒和憎恨,仿佛恨不能将这个贱男人给吞噬了。
可骆一凡显然还是没把他的病情当回事,“死老头,年龄一把了,留这么多钱干什么啊,给我这个当女婿的花一花又何妨,你要是能够大方一点的话,你女儿的苦楚自然就会少一点,否则的话,我真的要让她三天两头的皮开肉绽,我要把她给折磨得乖乖的向我投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