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凡已经浑身被揍得无力了,血液也从鼻腔里流出,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泛滥成灾了,“岳芯蕊……救我……”
他呢喃的开口,似乎奄奄一息的样儿。
岳芯蕊倒不是担心骆一凡,只是骆一凡已好像支撑不了了,再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岳芯蕊此刻不顾一切的阻挡在骆一凡身前,硬生生的接受了曲英杰来不及收回的拳头,他是愤怒到了极致,甚至曲英杰俨然是失去理智那般。
曲英杰吓坏了,拳头好半响是没有知觉的,全身上下也在这一刻好像是血液凝固了那般,一动不动的。
好半响,他才有反应,尤其是见到岳芯蕊的唇角也受了伤,“岳芯蕊……你,你……谁让你冲过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曲英杰心剧烈的蹦跳,恍如自己都能清楚的听到心跳撕裂的声音,他惊吓到了极点,但更多的是担心,上前捧着她的脸,眼看着岳芯蕊唇角泛出血渍,尤其这样的伤害是被他所伤,曲英杰已经无法冷静了,更是顾不了一切的,抱紧了她,心疼得不得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为什么就是不听你的,我要是听你的就不会让你疼。”
曲英杰的言辞里充满了亏欠和忏悔。
他欠岳芯蕊的足够多,可是这会儿功夫,他竟然还亲手伤了岳芯蕊,曲英杰痛恨死自己了。
而岳芯蕊也在被曲英杰揽紧的刹那,破天荒的就是不抗拒曲英杰的怀抱,甚至还会感觉到无比的暖心,似乎一直以来空空荡荡,空虚凌乱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有了踏实感。
她承认和骆一凡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很抗拒他的,至少一旦骆一凡靠近她,岳芯蕊就会很排斥,还会很自然而然的想到过去,想到她所经历的悲惨事情……
骆一凡看着他们两人在自己眼前拥抱,这般缠黏悱恻的,恼怒更盛了,不断的飙脏话,“不要脸的臭东西,还敢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你们没关系,真是厚颜无耻啊,我警告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也不放过!敢出轨背叛,敢报复揍我,这些我一一会跟你们算账!”
骆一凡龇牙咧嘴的痛斥,言辞一字一句的也戳醒了曲英杰。
岳芯蕊却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王八蛋,滚,马上给我滚,一辈子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们的婚约取消!”
这个时候的岳芯蕊才不管她和骆一凡的婚约取消的话,会波及公司上下多少人,会让公司损失多少利益,这些,她通通都不管了,就是要彻底摆脱这个混蛋……
曲英杰和岳芯蕊两人都是防不胜防的,就这样被前来的骆一凡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条凳子劈向曲英杰,“该死的,不要脸的家伙,我骆一凡的女人你也敢泡啊!”
顿然间,曲英杰的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快要炸裂开来般的剧痛。
岳芯蕊也是惊愕住了,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僵硬着……
直到骆一凡开口训斥岳芯蕊,“还有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每天一张死脸对着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没办法讨好你,不管我做什么,你就是看不到,看到这个贱男你就高兴成这样,你他妈的骚,逼!”
“闭嘴,骆一凡,你疯了啊!事情都没搞清楚的状况下就打人,你是多混账啊!我和曲英杰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岳芯蕊在被骆一凡给臭骂一顿之后,终于清醒,愤怒占据了心底,恨不能弄死骆一凡这个王八蛋,尤其有注意到曲英杰后脑勺开始淌血,可想而知骆一凡这个混蛋是有多么的用力,他分明就是不顾一切的在攻击曲英杰。
“你流血了……”他肯定是很痛的,岳芯蕊的神情难看,“我先送你去医院,再来收拾他。”
岳芯蕊趋近搀扶曲英杰,曲英杰这个时候脑子泛疼,剧烈的疼痛占据着他的脑袋,似乎已经不能很好的思索,也好半会儿说不出话,耳畔只有骆一凡的叫嚣声掠起。
骆一凡的火焰在见到岳芯蕊这个时候竟是如此关心曲英杰的时候,疯狂的灼烧了,继续口无遮拦的辱骂,“该死的臭三八,还说你们两个没一腿,我看你就是不要脸的在包养他了对吧,我知道他,你们公司的保安嘛!想不到原来你就是好这一口,喜欢卑贱贫穷的渣渣,恶不恶心啊你!”
“够了啊,马上给我闭嘴,滚出我这儿!”岳芯蕊这个时候也不想解释了,似乎这个男人真的让她很失望,失望到连解释都不想了,仿佛就算是从此以后和骆一凡没了任何关系,也不会有遗憾。
可是,骆一凡却不会放过他们,“歼夫银妇,该死的,老子心底不服气,老子不痛快,平时碰你一下,你在我面前给我装白莲花,搞得好像是什么贞女烈女似的,谁不知道你被人强歼过的啊,不过就是一个残花败柳的身子,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岳芯蕊,你他妈的装什么啊!”
他没喝醉。
骆一凡在这一刻是相当清醒的,就算是太过愤怒了,但也不至于说这些完全让感情破裂的话语,甚至就是让他和岳芯蕊之间已经没了任何回旋的余地。
岳芯蕊也已经忍无可忍,“滚,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她不怕撕破脸,这种事情岳芯蕊不能姑息。
可同样骆一凡也是不罢休,“臭表子,是啊,你就这么一点能耐啊,动不动就报警,动不动什么事情都是要交给警察处理,你报警了啊,当初被人强歼的时候,不是报警了么!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啊,你被人歼的事情人尽皆知了啊,不要脸的臭东西,你早已经名誉扫地,是人人瞧不起的烂货了。”
骆一凡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让他觉得自己反而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外头人都知道我骆一凡将来要娶一个被人强歼过的女人,真是恶心,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