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冷嘲热讽的,话语间也是冷箭不断的射向贺臣风。
这个时候的曲染,好像不管是说多么恶毒的话语,都不足以发泄她心底的不痛快。
然而,是曲染愤然的喷他,竟然忽略了贺臣风已然将她带到了陌生的包厢,耳畔随即而来的是关门,落锁的声音。
她的危机感疯狂来袭了,尤其和贺臣风四目相交,接触到他嗜血殷红的眸光时,曲染的心头为之一震,“你……放手……”
“我是什么身份,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贺臣风呵斥,当真是凶巴巴训斥的口吻,甚至说得是理直气壮的,是要让曲染意识到问题的正确性。
贺臣风继续说,“你别忘了,我今天变成这样的身份,变成孩子的爸爸,别人的男人,一半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变成的。”
他不可能出车祸,更不可能出车祸后造成了奶奶与曲染之间更深的误会,更不可能有曲染肇事逃逸的事情发生……
贺臣风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心底缭绕滋生了不少旺盛的火气,异常的火大,“曲染,如果我们非要争辩个对错的话,我和你都有错,我和你感情的破裂,并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可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在乎这个女人,哪怕到现在为止,明知道曲染在撞死了苏柳,和他之间如今等于是横亘着深仇大恨的两人,不应该再有任何牵扯的时候,贺臣风却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依然还是想她,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天荒地老的永远不分开。
只是,想着这样荒谬的想法,贺臣风也不禁在心底鄙夷自己,瞧不起自己。
曲染则是什么都听不见,也故意不想去听懂这些话语,“好,全是我的错,是我水性杨花勾搭了别的男人,我移情别恋,我不要你了!是我心狠手辣害死了你奶奶,我犯贱我活该要坐四年牢,算我现在过得再怎么凄惨,都是我的错,这样你满意了吧,你可以放手了吧,对这样可怜兮兮的人,你还要继续纠缠打压吗?”
曲染也是态度十分的燥怒,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却宁愿贺臣风去误会,宁愿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宁愿贺臣风对她恨之入骨,进而彻底的断了瓜葛。
贺臣风听着,算曲染承认错误,但却丝毫不满意,心底全然被怒焰给占据,他的视线更是一瞬不瞬的,犹如在盯着眼前的猎物一般,分分钟要将这猎物给撕裂成两半,吞入腹。
他不说话了,以前是喜欢用这样沉默的态度来折磨她的,现在同样是一样的方式在折腾着她。
每每这个时候,贺臣风是更加危险的,片刻后,低沉又布满了冷霜的话语砸向了曲染,“既然是这样水性杨花,哪个男人都可以,你和我吧,不是出狱之后,缺钱的到处找工作么!现在我给你机会,和我一次,我给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其实关于曲染找工作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方式让她接纳,但这个时候,曲染接纳与否他不在乎了,满腔的怒焰朦胧了他的心思,贺臣风也是想要以他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哪怕是扭曲的,不容许的,也想要努力试试看。
起码,他不想和曲染这样断个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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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曲染喝醉了,但还是非常的有意识,“喂,你干什么呀,快点放我下来。”
即使曲染有抗议,可钟健这家伙没有丝毫的自觉性,反而像是挑衅那般的更加搂紧了曲染的纤腰。
“钟贱人啊,我自己没有腿啊,我可以很好的走路,一点醉意都没有。”
曲染脑子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还是很清醒的,尤其推拒着钟健的力道还是很有劲的。
钟健的回答永远是能把她的嘴巴给堵,“我知道你有腿啊,可我想抱着你。”
他得瑟。
说完之后,钟健脸的神情显然是更加的得意了,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嚷嚷着,“不是抱抱你,你有意见了,等会真枪实战恩爱的时候,你可别闹哄哄的啊,那个时候不能扫老子的兴趣。”
他表现得跃跃欲试,仿佛好像真的要把曲染变成他的人,只是这是贺臣风的地盘,是他的场子,他想要这么的离开,尤其还是带着曲染一同离开,可能性非常小。
果然,钟健和曲染的跟前此刻已经围堵了几名身穿黑西服的人,西装笔挺的模样,一看是不好惹,尤其对方也捎话来了,“贺先生说了,把她留下来。”
对方直指曲染。
曲染被点名的时候挺惊愕的,他们口的“贺先生”无非是贺臣风,可是,贺臣风这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之间早已经断个一干二净了,难道这样牵扯不清的很好玩吗!
钟健则像是听到了世界最好笑的笑话,“靠,你谁啊,你说留下留下,欠揍啊你!”
钟健本来脾气不好,这会儿在遇到是曲染的事情时,尤其明摆着是贺臣风要故意刁难他们的时候,钟健是一秒钟都不能忍了,果断的动手。
“干什么呀,钟健……你住手啊……”曲染是完全防不胜防的,丝毫没料到他这个家伙冲动暴躁到这个地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曲染急切叫唤的声音,钟健是听到了,只是他急切的要暴揍这帮人,不忘叮嘱着曲染,“靠边点,不要过来。”
仿佛这个时候的钟健对自己的伸手是非常有自信心的,至少绝对不会被这么几个人给撂倒,可谁知下一秒,是在钟健叮嘱曲染的时候,他吃了不少拳头,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尤其,其实这家伙只是脾气冲动,身手也不怎么样。
很快,钟健是连连的吃拳头,瞬间头晕目眩传来。
曲染惊叫出声,“不要打了……住手啊你们……你们谁啊,快点住手,不然我报警了。”
曲染也无所畏惧的前,仿佛丝毫都不畏惧这些人会伤到他,反倒是钟健在这会儿明明是顾自己都很艰难了,还在顾虑着曲染,继续是他招牌式的嚷嚷厉吼,“喂,死丫头,叫你往边站,你别靠近,你耳聋了啊。”
分明是好意,可是话语从钟健口说出来却是十分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