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重重的倒在地上,宣布认输的时候,白虹殿的人,都是露出了遗憾痛惜之色。
虽然他们先前就已经想过这一场白鹤飞输的可能性极大,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却还是难免有些憋屈。
弘霄动作虽然稳准狠,但是并无害人之心,所以白鹤飞并未受太重的伤。
反正他们都知道,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无非是浪费时间。
白鹤飞一脸惭愧的下来,白虹殿第二个人便接替上场。
弘霄依然是十分客气,带着一丝腼腆的模样。
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实力,绝对比众人想象中的更强!
“你这个小徒弟,教的倒是不错。”
元睿礼看着,忽然开了口。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似乎才二十三岁吧?”
一燃大师含笑点头。
“不错。元族长好记性。”
元睿礼淡淡一笑。
弘时和弘霄,乃是天问寺这年轻一辈之中,最出色的两个天才。
关于他们的事情,他当然记得很清楚。
各家虽然平常没有明面上的竞争,但是多少是有点比较之心的。
天问寺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能被选中进入其中的,大多都是极出色的,而且专心修炼的天才。
所以天问寺依然能够稳稳占据四大宗族之一的位置。
“听闻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突破了圣主?如今看来,的确是非同一般啊。”
一燃大师笑了起来。
“比起元族的那两位,弘霄可稍逊一筹呢。”
提到那两个人,元睿礼的眼中,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
“哪里。不过都是孩子,将来如何,还不好说。”
一燃大师轻叹。
“能在二十岁就突破圣主…哪怕是孩子,也是极为出色的啊…不知这一次,那二人可是来了?”
元睿礼颔首。
“来是一定会来的,不过之前有些事情耽搁了,大约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到。”
一燃大师了然的点点头。
旁边的神乐却是轻哼一声。
“有什么事儿,比万神盛会还重要吗?你这个当族长的都来了,两个孩子,架子倒是挺大。”
元睿礼微微蹙眉,想说点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
反正神乐对他们整个元族的态度,都是如此。
说两句难听的,权当听不见了。
毕竟,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神乐得个无趣,也不在意,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如今,二十岁突破圣主的,竟也得你如此喜欢了。真不知,当年你怎么舍得——”
“神乐。”
元睿礼立刻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当下就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是少见的凌厉深沉。
神乐哪儿会怕他?
当初要不是她正巧在闭关…哪儿会给元睿礼这家伙机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她斜靠在椅子里,冷笑:
“不说便不说,反正你们族中的年轻一辈,到底能不能拿出手,你自己最清楚咯。”
慕清澜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一幕。
一般情况下,如果她不主动调用镇魂石魄,它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但是现在,那上面却是忽然亮起了一个星点。
闪烁着明亮的光,虽然微小,却不容忽视。
慕清澜隐隐感觉到那里面似乎蕴藏着一道不同寻常的气息,但是当她想要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又无法捕捉。
她等了一小会儿,竟然又看到旁边又出现了一颗!
这一次,那种隐藏了气息的感觉,越发强烈。
不过这两颗星芒,似乎有些不同。
慕清澜在脑海之中不断思索着——当初她得到这镇魂石魄之后,除了那上面西灵院长留下的繁复星阵,似乎并未提到这种情况。
而且,她得到镇魂石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她怎么想也猜不到,怎么会这样。
就在慕清澜迷惑不解的时候,那上面竟然又出现了第三颗!
慕清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镇魂石魄,过了好一会儿,那上面再没有其他动静。
那三颗星芒,就像是暗夜之中,忽然出现的星点一般,安静的闪耀。
慕清澜隐约觉得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但是又总是差一点。
她不知这是什么征兆,甚至将西灵院长有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包括星图志,也依然无解。
好在镇魂石魄的这番动静,并未给慕清澜造成什么威胁感。
她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索性也就不打算理会了。
等她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场上的时候,就看到其他几家,也都已经将自己的玉牌上交了过去。
元成和的手中,一共有着六个玉牌。
此时,玉牌之上都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将上面的名字排序全部遮掩。
元成和双手一抛,那六个玉牌便瞬间飞起,而后在他的身前开始旋转。
旋转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因为上面的光芒越发耀眼,竟是逐渐融成了一个较大的光团。
至此,周围众人,便再也看不清里面玉牌的样子,更加不知那都是谁的了。
各家人马都专注的看着。
很快,元成和的手探入光团,取出了一枚玉牌。
他并未细看,紧接着拿出了第二块。
随后,他一手拿着一枚玉牌,看了一眼。
“天问寺第一人:弘霄!白虹殿第一人:白鹤飞!”
这便是天问寺,对阵白虹殿!
人群安静了一瞬,而后便是发出窃窃私语之声,并且有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白虹殿。
白虹殿的人,脸色都是一阵发苦。
当真倒霉!
竟然遇上了天问寺!
这几家里面,天问寺和极上神宫,是实力最强的两家。
和他们对上,几乎是毫无胜算了。
何况,这和之前的比赛规则也不同,而是成了十人的车轮赛。
天问寺虽然都是一群和尚,但是战斗力可是一点也不弱!
除了白虹殿,其他几家则都是暗暗的送了一口气。
只要剩下的人里面,不抽到极上神宫,就是最好的了。
…
天问寺第一个出场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他虽然身穿僧袍,但是眉目清秀,面容白净,瞧着倒像是个书生。
他缓步上前,脸上还带着几分腼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