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冥楼一声低吼,想要将王婵甩出去。
可是王婵就那么一站,他竟是连动都不能动!
场面一时间,无比尴尬。
冥楼的脸色都憋红了,奈何却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他愤怒又窘迫,几乎恨不得立刻将王婵打飞出去!
“虽然我只是个丫头片子,可你连我都打不过,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王婵站在那里,笑嘻嘻的问道。
天炎山的众人开始焦急起来。
“冥楼!打呀!快打呀!”
“你愣着干什么!难不成真的连她都对付不了?”
“你那劈山棍快用啊!”
这可是他们的第一场比赛!
而且关键对方还是个不怎么有名气的丫头,如果输了,脸上该有多难看?
冥楼听得一肚子火,真想冲着他们喊——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
这叫做王婵的丫头,不知是怎么回事,速度竟然比一般的域主初期都快上不少,不然他刚才也不会两次出手都落了空!
而且她似乎对力量的把控极好,知道如何能制得住他这劈山棍!
他倒是想反攻,那也得做得到啊!
反观铜陵海这边,倒是个个神色轻松。
其他人也终于看出来点不对劲,看向王婵的眼神,也开始逐渐变化!
冥楼一咬牙,竟是忽然身子一矮,顺带将劈山棍往下一拉!
二人失去了平衡,王婵便开始往下落!
就是这个时候!
冥楼在地上一个旋转,便翻身而起,随后再次朝着王婵出手!
这一次,他用了比刚才更多的实力,给出了这稳准狠的一击!
唰!
就在即将击中王婵的时候,她的身影,竟然再次如同鬼魅一般,险险避开!
而且这一次,她干脆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劈山棍的另一端。
冥楼心中一沉!
王婵却是已经笑了一声,而后双手运力,狠狠一甩!
砰!
冥楼一时躲闪不及,竟是被王婵这一棍子硬生生的打中了左胸!
一阵剧痛袭来,他脸上的横肉抽了抽,虽然不至于立刻倒下,可是王婵这一击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来的又快又猛,冥楼哪儿能真的抵挡得住?
因为疼痛,他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迟缓。
“你——”
他的话没说完,王婵就已经快速上前,同时将劈山棍从他手中抽出,而后——
砰!
又是一声闷响!
只是这一次,是打在了冥楼的膝盖之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冥楼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婵趁胜追击,一棍扫出!
冥楼未曾来得及应对,刚刚伸出手要去挡,就感觉到一股大力碾压而来!
随后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出!
轰!
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关键是——他已经出了赛场外!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皆是齐齐怔住,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
王婵竟然用冥楼的元器,将他打败了?
而且,两人这才过了几招啊?
未免…太快了吧?
王婵却是干脆的将劈山棍扔了出去,砸落在了冥楼的身上,拍了拍手,转身看行天炎山的众人。
她容颜娇俏,眼睛一转,十足的水灵。
可现在,看到她的笑容,却再没人会取笑她是丫头片子了!
“下一个!”
…
在铜陵海和天炎山打斗起来的时候,另外几个场地的比赛,也是接连开始。
而这其中,最让人好奇的,还是那几个实力最强的家族,到底会派出谁来。
等人都上了场以后,众人不由得暗暗感叹——洛族竟是将洛尘轩直接派了出来!
他是八品天脉,本身的实力境界,也已经是域主巅峰,这在场的,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们的对手,偏偏还是水家!
水家在诸神之巅的地位,也不过是勉强能排个中等,对上洛尘轩,哪儿还有赢的可能?
何况,因为之前水烟雨闹出来的那些事情,以及水天青和水天越带人去绞杀慕清澜,结果反被杀了个彻底的消息,这段时间也一直传的沸沸扬扬。
所以很多人看向水家人的眼神,都带着那么点看好戏的意思。
水家派出的,正是刚才去盲抽的那一个少年。
一些人忍不住看向了水烟雨。
要说水家的这年轻一辈之中,“名气”最大的,就是她!
除去她做的那些比较丢人的事情,她本身的天赋,倒是还比较被看好。
不然也不可能依靠着一个庶出的身份,稳坐了大小姐的位置。
而且在这之前,水铭非还是对她很是疼宠的,足可看出她的潜力。
水烟雨静静的坐在那里,谁也不知她双手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镶嵌进入到了掌心!
不管是慕清澜,还是洛夕颜,她看着都是厌恶的很!
凭什么她们都能如此风光,而她却要坐在这里,承受众人各种轻鄙嘲讽的眼神和议论?
“这一场只怕是难打的很啊…”
前面的水铭非喃喃出口,显然很是发愁。
对上洛族已经够倒霉的了,何况他们还派出了一个八品天脉的洛尘轩!
要知道他们族中,血脉觉醒的最高等级,也不过是两个七品天脉!
其中一个,就是即将要上去的那个!
如果连他都输的太难看…
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放?
旁边的几个长老,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什么。
谁看不出来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比赛?
水烟雨深吸口气,往前凑了一些,轻声喊道:
“族长。”
水家的规矩,在外一律是要这么称呼水铭非的。
水铭非有些烦躁的回头:“怎么了?”
水烟雨的手攥得更紧,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
“有件事情,因为怕您怪罪,我一直没有同您说。”
“什么?”水铭非皱着眉头看她。
水烟雨顿了顿,道:
“来之前,我去见了三叔。”
“什么?你!”
水铭非几人满脸震惊。
“他可是被囚——”
“三叔他自知有错,所以…在来之前,他已经将毕生所学,都传于我了。”
水烟雨说着,似是有些担心又羞愧的问道:
“我这样…是不是,错了?原本我是不肯的,可是三叔却说,当年犯错太重,所以也不奢求出去。他听闻了天青长老和天越长老的事情之后,就…就愤怒难当,说什么也要让我继承他的力量。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拒绝…”
水铭非却是神色一亮,哪儿还顾得上其他,连忙问道: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