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三才虽然无奈,但心情好了不少,就因为他这句愉快,就像他那句大点干,早点散一样,听着舒服,顿觉钱多钱少难买开心,不禁对这家伙生出几分佩服。
李艳阳自然不会同意入这门派,一来他自有门派,虽然落魄到只剩一人,但毕竟开山老祖是历史人物,况且师父教诲十数年,岂能见利忘义。二来他要上学,虽然对什么学位证以及其他知识没有需求,但对求解秘籍上那奇怪的文字至关重要,因为师父说苏杭大学文学系的古文学首屈一指,是京都大学文学系都比不上的。博物馆和图书馆收藏了大量的古文学资料,对于秘籍的解读应该有益。尤其是苏杭大学有个楚教授,据说很多考古研究都要邀请他参与指点。这也是他考上京都大学却没有去而选择相对差一点的苏杭大学的原因,对于这个决定干爹的态度也让他有些惊讶,当然干爹不知道师父的打算,却说了一句很符合他脾气秉性的话——猛龙当过江。
贾三才不说话了,司马易又急了。
“小兄弟,我说的是不是不够详细啊?”
他话虽如此,却不知再如何解释,因为他觉得他说的够详细了,只是不明白李青龙为何拒绝。
李艳阳举起酒瓶对向司马易,笑道:“老哥说的很清楚。”
司马易不顾他举杯,也不和他碰杯,又道:“一年起码一百万,不,以小兄弟的能力,我敢肯定,不出三年,起码一年两百万以上!”
李艳阳点头道:“谢谢老哥好意,但我得上学。”
“上学?上什么学?”司马易问。
“我是苏杭大学学生。”李艳阳道。
“苏杭大学有啥用,以小兄弟的本领还上什么学啊,就算你读了水木大学、京都大学,出来也不见得年入百万吧?有那四年,你都声明远播,没准水木大学出来的老板都得敬你为座上宾呢!”司马易苦口婆心道。
李艳阳感受道司马易的急切也是心中感谢,道:“小子知道老哥的抬举,也知道您为我好,但我真的不想去。”
“你和钱过不去?”司马易实在搞不清他想的什么,直指要害。
李艳阳笑着摇头:“我不在乎那点钱。”
……
司马易彻底无语,其他几人则觉得今天这酒有点噎人……
李艳阳跟着司马易几人来到一个小酒馆,坐下的他根本不知道错过了怎样的香艳,也不知道无形中伤害了一个女孩,更不知道他的形象因为一个短信在某人心中直落千丈。
司马易是老江湖,做事喜欢循序渐进,自然不会玩什么开门见山那一套,所以坐下来几人就是喝酒聊天,话题自然也离不开玄学。
话题转到李艳阳身上,司马易微笑道:“青龙小兄弟本领不浅,有名师指导吧?”
贾三才早已把李艳阳的名字告知几人,是以司马易带上了名号,因为在他们这一行最高追求就是声名远播,说话带上名号属于一种尊重,当然司马易还谈不上尊重一个小辈,只是颇为看重。
“确实有师父,打小就教我,和几位老哥一样,都是走江湖的。”李艳阳也不隐瞒,答道。
司马易闻言颇为惊讶,本以为以李青龙的本领应该是名师指点,不料师父也是街头算卦的,也就对他师父是何人没了兴趣,毕竟走街头的,莫说还是北方,就是在苏杭,也不见得他们听过。
司马易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实则有大文章,他是想知道李青龙是否属于某些门派,虽然凡人对玄学门派一无所知,但他们知道,这门学问只是日渐凋零,但门派依然众多,甚至还有很多传承千年的宗门,虽然在江湖已经鲜有人知,但也不乏传人。当然,颇为讽刺的是很多在各个时代独领风骚的宗门都后继无人,销声匿迹了。他想推荐李青龙进门,就得确定李青龙不属别的门派,否则强拉入伙就犯了江湖忌讳。
“这么说小兄弟不属于某个门派吧?”司马易决定再确认一下。
李艳阳闻言愣了一下,他听到师父告诉他门派的时候就比较惊讶,因为他一直觉得门派都是存在于历史上的东西,一直以来他也觉得可能这也只是他们一门的坚持而已,此刻听到司马易的问题隐约明白这一行的门派看来不少。想到这里李艳阳决定不说门派,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他觉得太特么丢人了,要是让几人知道这门派就他一人,怕是要被笑掉大牙,于是摇了摇头。
司马易见他愣了一下,只以为他和俗世之人一样,对门派一词比较惊讶,便道:“小兄弟听过哪些门派么?”
李艳阳闻言再次摇头,别说哪些门派,就连自己这玄洪门的历史他都知之不详,师父只说过是个叫葛洪的家伙创立的,后来他查资料才知道这葛洪著有《抱朴子》,是历史上一个名人,但奇怪的是网上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玄洪门的记载。
司马易抚须道:“其实咱们玄学一道门派众多,比如天师府、茅山派等传承千年的名门,都是众所周知的,这些门派的掌门在国家承认的易学协会和道家协会都是挂职的,你在网上就能看到,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门派,有隐于乡野的,也有藏于市井的,比如在这苏杭,就有四大门派。”
李艳阳闻言顿觉新鲜,安静的听着。
“苏杭四大门派分别叫太元派,天合派,拨云派和卧龙门。”司马易又道。
“卧龙门?”李艳阳对这个名字颇为感兴趣。
司马易不屑一笑,道:“对,名叫卧龙门,据说是孔明先生传人所创,不过传言不实,八成是扯虎皮做大旗罢了。”
“哈哈,该不会是您这司马懿对诸葛亮有偏见吧?”李艳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