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艺苦笑一声，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可这样的她却看不到半点可怜。

“那天我去执行任务了，安然是联系不到我的，你应该知道，为了你她差点儿没命。”

穆行锋清冷着声音，他原不屑为她解释这个，可一想到安然的一片苦心竟然付给了这样的人，他为她不值。

那次如果不是为了王小艺，安然怎么会半夜在街上被许海莲的人抓走，如果不是碰巧穆行锋在执行那个任务，他甚至不能想象安然的后果。

而那次，安然落水，差一点儿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也是她的命，或者说那是你带给她的，”王小艺尖声叫道，“如果不是你把整个许家毁了，何至于让许海莲恨她如此？穆教官，你一直都觉得你那是爱她，其实一步步走来，是你亲自毁了她，是你强势又霸道的爱毁了她，是你的自以为是，自以为能把全天下的宠爱都给她，才将她毁了，别忘了，你也是人。”

“王小艺，安然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行锋一直不明白，人心真的可以是铁打的吗？

当初因为王小艺，安然被人贩子抓走，只差一点儿就再也醒不过来。

后来知道她的遭遇后，安然更是拜托陈彦坤，把王小艺安排进他的公司。

和他交往以来，安然从没因为什么事有求于他或是他的兄弟，而那次，是唯一的一次。

他一直都知道，安然是真心待她，对她不比萧萧差。

“为什么？”王小艺趴在地上冷笑了一声，“因为我恨她们，我恨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