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块面板上纵横交错这许多数据线,不能破坏。”
“我有说过我弄这块板子吗?”沈晟风牵上她的手走向阳台处。
萧菁眉头皱的更紧了,“队长是打算放弃?”
“我们从隔壁进来。”沈晟风翻过窗格子跳上了隔壁的房间,随后将搭手在门锁上,触手可及的地方开始滴着水,不过片刻,被锁上的窗户弹开了锁眼。
萧菁忍俊不禁道,“祁老会恨死你的,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人在他隔壁打一个洞。”
沈晟风计算了一下保险柜的位置,手掌覆盖在墙壁上,墙灰开始脱落。
萧菁站在一旁,掩嘴轻咳一声,“队长,你这样会不会被祁老给戳小人?”
“估计会有很多人默默的养小鬼打我。”沈晟风敲了敲手掌下的一块钢板。
萧菁凑上前,“就是这里了。”
“嗯,就是这里。”
约莫两三分钟之后,一个小洞暴露在两人面前。
萧菁递上手电筒,“有看到吗?”
沈晟风翻看着里面重重叠叠的文件,也不确定哪一份才是他们需要找的东西。
“队长要不还是我来找吧,我怕你一个激动把里面的东西全给腐蚀了。”
沈晟风挪开自己的位置。
萧菁将脑袋伸进去,嘴里叼着手电筒,一页一页的翻找着。
“咚咚咚。”门外,一阵阵脚步声有条不紊的响起。
沈晟风抬了抬头,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眉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萧菁同样听见了有来人的声音,急忙加快手里的动作。
“祁老,您说的没错,最近沈家似乎有些动作。”
“你的担忧我懂得,安全起见,咱们一同烧毁了那些不应该曝光的东西。”祁老站在书房外,看向身后一同紧随的两人。
寻老点头,“这事的确应该早就处理了,咱们也不要再猜忌自己人了,现在要一致对外才是上上选。”
“寻老说的没错,我们打开天窗直接把话说清楚,这种时候先把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处理了再说。”薛老嘴角轻扬些许,“虽然说那件事知道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临终前会不会告诉了其他人。”
“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我们也没有想过处理这些事,现在必须要正视这件事,该处理就得处理,留着终归是祸害。”祁老打开了书房大门。
寻老站在门外,“祁老的这个建议不错,我们三人同时销毁,就不用担心谁会在背后给我们下绊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都不用再遮遮掩掩。”
“这些年也算是明争暗斗,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同仇敌忾,先稳定了军部再说。”薛老走进房间,屋内灯光打开,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一腿。
“我们是这么多年的老战友,也在军部共同议事了这么多年,里里外外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没有想到临到老了还被一两个年轻人给打乱平衡,也是我们太大意了。”寻老直接将文件放在桌上。
薛老也同样拿了出来,“祁老,你也拿出来吧,趁早一起毁了,这样我们回去也能睡个好觉。”
祁老泡上了两壶茶,“好。”
“我们连自己人都猜忌,还如何同心共力的对付外人?”寻老呡了一口茶水,自嘲般冷笑一声,“拿出来吧。”
祁老走向保险柜。
萧菁听着停止下来的谈话,越发紧张的翻找着所有文件,一封又一封,重重叠叠。
祁老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了,她几乎都能感受到自己额头上密密匝匝的冷汗。
沈晟风听着戛然而止的说话声,抓住萧菁的手,“不要找了,快走。”
萧菁执着的翻看着文件,有数字键被按响,一声一声被刻意的放大在封闭的保险柜空间里。
薛老放下茶盏,幽幽的说着,“不过说来沈家究竟在密谋什么?最近调1动的军力有些多了,甚至很多时候都没有通知我们军部。”
“最近一段时间要举行三军演习,军力调动也是正常的。”寻老不以为意道,“更何况萧老夫人刚刚过世,萧曜也没有时间跟他计划什么。”
“说来也奇怪,这萧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你们不觉得这像是什么陷阱吗?”薛老反问。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陷阱,倒是薛老最近挺关心沈家和萧家的,如此殚精竭虑,这晚上还能睡着吗?”寻老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嗤笑,眼神明晃晃的落在薛老身上,意图很明显,就是在嘲讽他的谨小慎微。
薛老冷冷道,“刚说完了咱们要同仇敌忾,寻老就开始内讧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咱们还是做正事吧,祁老你这个保险柜你要开多久?”
祁老输完了密码,两根手指头同时放在指纹锁上,随后弹出一个面板识别仪,经过瞳孔扫描确认无误后,保险柜弹开。
祁老打开柜子,却在下一刻,目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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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三老快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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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让自己还,还是不还?
长时间的沉默让整个空间浮动着一抹让人无法言语的尴尬。
许静静蹲在炎漠身侧,目光一眨一眨,显得真诚又乖巧,她道,“不用还。”
炎漠吞回了多余的话,他怕自己如果再反驳什么,这个女人不留情面起来怕是不会顾忌自己是不是长官。
许静静瞄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长官,重新站起来,“酒后,不开车。”
炎漠总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一口气堵在心口位置上不来下不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人,最后放弃了解释什么。
“我送你。”许静静朝着他伸出右手。
炎漠不明她伸手的何用意。
“钥匙。”许静静点破。
炎漠嘴角微微抽了抽,权衡一番这个女人的暴力倾向,还是规规矩矩的把车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越野车上,整个车内安静到恍若无人。
炎漠打开了车内音乐,企图接着舒缓的音乐声来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长官。”许静静双手抓着方向盘,面色凝重的开了口。
炎漠单手撑在车窗上,随意的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擦一擦。”许静静抽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炎漠有些疑惑,他打开车内灯光看向镜子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上油漆的脸,他急忙拿出纸巾胡乱的抹着脸,结果却是越抹越脏。
许静静踩上刹车,靠边停车。
炎漠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朝着他伸了过来。
许静静从口袋里掏出湿巾,直接擦在了他的脸上,动作消去了以往的粗鲁野蛮。
炎漠诧异的抬起头,她不苟言笑的面容已经近在咫尺。
许静静全神贯注的在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油漆,嘴角微微上扬,“好了。”
炎漠愣了愣,她的呼吸温热的喷洒在脸上,有些湿湿润润,车内的空间有些封闭,仿佛自己的每一帧心跳频率都能被放大放快。
许静静坐回驾驶位上,关上了车顶灯光,重新上路。
炎漠不由自主的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上两眼,路边灯光虚虚实实的落在她的左脸上,映射着那张仿佛不见喜怒的脸越发的不近人情,只是这女人竟然会笑,那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笑,又如春风拂面而来时带来的丝丝缕缕万物复苏的芬芳,总而言之,还是挺美好的。
“长官。”许静静轻唤一声。
炎漠回过神,吞吞吐吐的回了一句,“什么事?”
“您看我?”许静静问。
炎漠心虚的移开自己的目光,“我没有看你,只是在想你为什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您是长官。”
“我并不是你的直属上司不是吗?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炎漠故作高深的看向车窗外,继续用着忧郁的眼神欣赏着月夜给的寂寞。
许静静一脚踩上刹车。
因为惯性,炎漠失去平衡的往前一扑,他不明道,“怎么了?”
“下车。”许静静直言不讳道。
炎漠瞪直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说的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您下车,我回去。”许静静又道。
炎漠嘴角猛烈的抽了抽,这好像是我的车。
许静静目光犀利的落在他身上,“您下车。”
“这是我的车。”炎漠提醒着。
许静静点头,“酒后,不开车。”
“……”
“我替您、开回去。”
“那我呢?”
“走回去。”许静静打开门锁。
炎漠装死一样躺平在车座上,就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都没有听到。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死一样尴尬的沉默中。
炎漠觉得这个女人不只是语言交流障碍,她完全就是脑子有问题,自己怎么说也是长官啊,对于长官她不是应该心怀敬畏吗?怎么感觉在她眼里,自己长官头衔就是一个摆设?
耻辱,赤果果的耻辱,绝对性的耻辱,不要脸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