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静组织一番语言,本想着告诉他浪费可耻,可是毕竟上门是客,他还是长官,怎么着也应该留一点情面,于是乎,她说道,“喝完。”
炎漠听着她气势磅礴的一句话,重新将酒杯抓了起来,然后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我喝完了。”
许静静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忘了说前面两个字,其实她本意想说:不用喝完。却没有想到嘴巴自动忽略了前面两个字。
炎漠眼神有些往上挑,他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静静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出了宅子。
炎漠不明她为什么跟着自己,回过头,“你还有话要对我说?”
许静静点头。
炎漠停下脚步,周围的风有些凉飕飕的,他保持着镇定,等待她说话。
许静静酝酿了一番,她原本想说:酒后不能开车,却是一出口变成了,“不许开车。”
炎漠嘴角剧烈的抽了抽,“凭什么?”
许静静严肃道,“不许开。”
“我不开车你要我走回去?”
“不开。”许静静再次重复。
炎漠抚了抚额,“咱们能不能讲讲理?”
许静静急了,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对方,有时候越急嘴里的话越是说不通畅。
炎漠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用不着这么狠吧,自己不开就不开,干嘛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表情?
许静静道,“不开车。”
炎漠点头,“不开就不开,我走回去。”
许静静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前,“不许走。”
炎漠瞪直双眼,这女人还讲不讲理了,车不让开,路不让走,难道要让自己爬回去?
爬回去!
炎漠咬牙切齿的瞪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女人,紧了紧拳头,“我不打女人的,你别逼我。”
许静静摇头,“不许走。”
炎漠双手紧握成拳,大吼一声,“啊。”
许静静被他突然爆发的一声怒吼惊得后退一步。
炎漠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我就这么坐着可以了吧,你别再靠近我,让我一个人坐坐。”
许静静有些尴尬的站在他面前,试着上前一步。
炎漠抬头瞪着她。
两两四目相接,没有说话。
许静静蹲下身子,打算说的再直白一点,她道,“你喝了酒。”
炎漠诧异,“难道就因为我喝了你们许家一杯酒,你还赖上我了不成?”
许静静再组织了一番语言,她有些想不通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个长官怎么还听不明白?他脑子里确定是脑细胞,而不是豆腐渣?
炎漠深吸一口气,“我明天重新买个十瓶八瓶来还给你们。”
“不用。”许静静道。
“不,我还,我必须还。”
“不用。”
“我说了我会还。”
“不用。”许静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很用心很用力很气概的吐出一个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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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地下市场的奴隶,身份卑贱,不如一条狗。
一日,那个男人出现在地下市场。
在她最狼狈的时刻,他砸了三倍佣金,高价买她!
于是,她从一个性命堪忧的奴隶,转眼成为男人的掌中宝。
……
人说:她长的像他死去的初恋情人,所以才会被他荣宠至极。
她自己也觉得,她是个被‘假宠’的替身。
可是假宠也是宠,替身也会动情,实在暗恋到受不了了,她……选择告白。
“首长,我……晚上想去你房间。”
“行。”
于是,告(献)白(身)成功。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初恋情人就是她,那个军人……以她为命!
沈老夫人在病房内从大清早等到近黄昏,那扇紧闭的门才悠悠哉哉的被人从外推开。
萧菁一进屋子,就将自己身后的男人给拉了进来,下一瞬,反手一关,将男人堵在墙壁上,单手撑在墙上,嘴角高高上扬。
沈晟风随意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
萧菁最后轻轻的抬起他的下颔,带着侵略性的语气痞痞道,“队长,花前月下,房中就剩你和我,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一些促进生命大和谐的事情?”
沈晟风抓住她的脑袋,然后强行的将她的脑袋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她身后坐着谁。
萧菁本是不以为意的往后看了一眼,却只是一眼,急忙站直身体。
沈晟风伸长脖子,刻意的靠在她耳侧,“还想着和我花前月下做一些有利于和谐社会发展的事情吗?”
萧菁轻咬红唇,“队长,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有给我机会吗?一进屋子就打算对我上下其手。”
萧菁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人家,“奶奶好像有很多话要对我们说。”
沈晟风往另一侧挪了挪,很明显,他在拉开距离,“我觉得奶奶应该是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队长,说好了咱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说好了咱们之间那浓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战友情啊,说好了我扛枪你扛炮共同上阵杀敌的风雨同济啊,你怎么临阵脱逃了呢?”
“奶奶绝对不会在身体上欺负你,但她绝对会在精神上折磨你,媳妇儿辛苦你了,你现在还是伤病患者,多听听老人家善意的建议,对你而言是受益匪浅啊。”
“你也给我站住。”沈老夫人放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凉透的水杯,目光来回游转在两人身上。
萧菁忍不住长叹一声,“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未曾想到,我们这大难还没有临头,队长就打算先飞一飞了。”
沈晟风牵上她的手,“媳妇儿,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等一下奶奶说什么,我扛着。”
“难道还要我扛着?”萧菁反问。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沈老夫人站起身,走至两人面前,看了看衣衫不整,甚至是有些邋遢的两人,抬起手来回指了指他们。
沈晟风道,“奶奶您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是我带她出去玩的。”
沈老夫人叹口气,“小菁受了伤,她贪玩,难道你还不知道以大局为重,万一伤势加重,到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
“我知道错了。”沈晟风低下头。
“三千字检讨。”沈老夫人下达着命令。
“是,奶奶。”
沈老夫人又将目光落在萧菁身上,“至于你,你自己说说该怎么惩罚?”
萧菁伸了伸手指头,“一千字检讨?”
“你倒是想的美。”沈老夫人拿出干净的手绢替她擦了擦脸,“快去洗洗脸然后回床上躺着,说好了静养一周,就给我乖乖的躺着。”
萧菁灰溜溜的跑进了洗手间。
沈老夫人站在沈晟风面前,目光如炬,“玩开心了?”
“奶奶,您有话就说。”
“安城的相亲被人破坏了,祁老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进入我们沈家了。”沈老夫人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刻意的压低着声音,“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奶奶的意思我懂了。”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沈老夫人用着手绢替他也擦了擦脸,“这个任务可能会有些困难,但非你莫属。”
“进入祁家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事,我知道怎么做。”
“既然他们打算撕破脸,咱们也不用给他们留什么情面,当年h国与花国产生分歧时,薛家承奉命营救国外侨胞,当时给的新闻通稿是h国敌军兵力太强,导致我国在外民众遭遇大屠杀。”沈老夫人坐回椅子上,翘起一腿,“老爷子当年也跟着一同去了h国。”
“奶奶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毕竟关乎我沈家的声誉,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这段陈年往事重新被人提及。”
“难道不是新闻上说的那种情况?”
沈老夫人自嘲般冷笑一声,“当年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老爷子说过祁老手里或许握着一份文件,是当时记录官记录下的最真实的画面。”
沈晟风眉头微蹙,他觉得这件事一旦曝光有可能会牵连出一系列动荡。
“h国当时侨民有近两万人,回来的不过两千人,你算算,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这个新闻,遭遇大屠杀是在最后撤退的紧要关头,没有人料到会被敌军入侵,更没有人会料到营救的舰艇会突然爆炸。”
“真相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老爷子也怕我引火上身,所以临终前也是只字未提,只说过一句,如果祁老、薛老打算和我们鱼死网破,大可以去看一看这历史记载了什么。”
“奶奶怎么肯定祁老没有烧毁这些东西?”
“他不敢。”沈老夫人肯定道。
沈晟风有些疑惑,这种要命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会留这么多年?
“当年记录官一共记下了三份,分别放在了三位领导的手里,你说他们谁敢烧毁?一个个都是各怀鬼胎,怎么可能会把这保命的东西给烧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们三人手里都有一份?”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敢太过肯定,需要你好好的侦查一番。”沈老夫人目光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我们花国史书太厚,不是因为我们的历史有多么的久远,有多么的辉煌,而是历史中被埋没的秘密数不胜数,我们需要一页一页的读下去,才能明白那些被岁月掩盖的事实真相。”
“奶奶的话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拿到这些东西。”
“这是一场赌博,也许我们沈家萧家都会牵连其中,但没有别的办法,三足鼎立的趋势日渐明显,寻老这一次吃了亏也不敢肆意的反击他们,可见他们相互掣肘却依旧有巨大的利益。”
萧菁推开洗手间大门,注意到外面不一样的气氛,左瞅瞅,又看看,她是不是打扰了他们谈论公事?
“小菁洗好了?过来躺着吧。”沈老夫人笑逐颜开的掀开被子。
“奶奶,我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不行您看我蹦给您看。”说着萧菁就打算蹦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