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风站在她身侧,轻喃道,“凡事开头难,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萧菁点了点头,“倒是我急性了。”
“你要知道你的开头比她们还困难,连你都成功了,为什么不去相信自己的兵?”
“……”队长我好歹是您的亲媳妇儿啊。
沈晟风又道:“当然了不是所有人都跟我媳妇儿一样,很多人因为苦痛而放弃,很多人因为不信任而放弃。所以只有你成功了。”
萧菁莞尔,“我可是很努力的训练。”
“你也很努力的在我面前晃悠证明自己。”
萧蛮是第一个完成的,她跳下来的瞬间,整个身体都有些后遗症的颤了颤。
萧菁上前,点了点头,“虽然质量不能看,但至少数量够了。”
萧蛮喘了喘气,偷偷的打量了一番她身后的沈晟风,靠上前,小声道:“长官您是怎么勾搭上沈晟风将军的?”
萧菁瞥了她一眼,“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我就是挺想知道的,您的过往我或多或少也听说过一点,就挺好奇沈晟风将军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你。”
“可能是我很努力的卖弄自己吧,努力的训练,努力的成长,老天爷是眷顾有准备的人。”萧菁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萧蛮想了想,她的这碗鸡汤有点毒药成分,但总体来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看来自己也得适当性的去长官面前卖弄卖弄自己的能力了。
夜色如雾,炎漠是在得到萧蛮的联系之后鬼神神差的就来了铁鹰。
他自己都摸不准自己这个时候跑来这里的用意,明明说好了不再进来的,为什么一听着对方说来铁鹰,我有事对你说,就不管不顾谁要跟自己说,只要地点是铁鹰就义无反顾的过来了呢?
炎漠叹口气,果然心里还有那种想法啊。
萧蛮蹦着两只蹄子就这么跑到了炎漠身后,铿锵有力的高喊一句,“长官。”
炎漠本是在思考,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浑身一个颤栗。
萧蛮溜到他身前,咧开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长官,您这么快就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能过来了。”
炎漠平复了一下自己被吓得差点跳出来的心脏,面色凝重道,“你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萧蛮轻咳一声,拎起自己的胳膊,抬起他的手让他戳了戳,“有什么想法?”
炎漠扯开她的手,“你究竟想说什么?”
萧蛮认真道,“你看到了我的手臂没有,看看我在铁鹰队里一周的成果,我的胳膊粗壮了不少,我现在可以一口气跑操场十圈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炎漠默默的转过身,“你如果没有别的事了,我回去了,以后别没事就来找我,我很忙。”
萧蛮挡在他身前,蹙眉道,“长官,您就不想再跟我说说话?”
炎漠一指戳开她的脑袋,“我很忙,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你闲聊。”
萧蛮被戳的踉跄一步,她自上而下的审视了一番忧郁状态下的领导,“长官,这条路是去宿舍的路。”
“……”炎漠再一次默默的转过身。
萧蛮拉住他的手臂,“长官,我能感受到您很寂寞,以至于忧虑成疾,我有一个办法解救您,您要听吗?”
炎漠折了回来,“什么办法?”
萧蛮左右环顾一圈,靠在他耳边,“和我一起做一些您这个身份该做的事。”
炎漠蹙眉,急忙后退一步,“我告诉你,收回这些龌龊的想法,我是不会跟你做哪些儿童不宜的马赛克事情。”
萧蛮眨了眨眼,什么马赛克事情?
炎漠用力的揽了揽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经道,“你一个丫头片子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就想着和您一起训练转移转移您的注意力,难道您觉得这个方法不行?”萧蛮反问。
炎漠语塞。
萧蛮恍然大悟,“长官,您想睡我?”
炎漠一把捂住她的嘴,“住嘴。”
萧蛮扯开他的手,“长官,您不能抱着这样的心思对待我,就算我们以后要结婚,这种事也必须留在婚后,这是规矩。”
“……”我有说过结婚这个字吗?
萧蛮又一脸娇羞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不过我知道军营里寂寞难耐,有些时候您可能会有困扰,我还是可以帮您解决的。”
炎漠退后两步,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蛮扑了过来,一言未发就开始解他的皮带,“趁着没人,我帮您解决一下。”
炎漠发觉到自己的裤子松了,下意识的去扳开对自己有意图的那只手,却因为太过用力,直接将她推开了一米远。
萧蛮手里还拽着他的皮带,身体往后一退,硬生生的将他的皮带给扯了出来。
“哐当。”他的裤子直溜溜的滑到了自己的膝盖处。
月夜里,路灯下,寒风中,两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的好不热闹。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萧菁从路边走过,察觉到这方有动静,她本能的朝着这面看了过来,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从对方的身高体型看来,应该有一米九,长得很壮硕,然而他的下半身呢?
炎漠突然觉得身下拔凉拔凉,就跟没有穿裤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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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婚礼!
婚纱店前,炎珺正打开车门,却见自家老夫人上了另一辆车,急忙走了过去,靠在车窗前问,“母亲这是不和我同路了?”
“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沈老夫人升上车窗,车子缓缓的汇入车流。
炎珺摇了摇头,她还真是摸不准自家老夫人的心思,以前怪自己强势,现在的自己这么温柔了,她怎么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静谧的医院走廊处,偶尔会有一两名护士一路小跑的走过。
电梯打开,沈老夫人目不斜视般走进一间病房。
袅袅的加湿器安静的工作着,窗户被紧紧的关上,整个屋子里异常的温暖。
病床上的女人本是浅眠,一听见房门的开启,下意识的就睁开了双眼。
沈老夫人笑逐颜开的走近,“听说萧姐姐出事了,好歹我们两家也快是亲家了,怎么着我也要百忙之中过来看一看,这是瘫了?”
萧老夫人情绪激动,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沈老夫人压了压被子,“萧姐姐别太激动了,听说这种中风患者如果脑内血管再破可是要进手术室的,像你这样的高龄,进去了可就不一定能够活着出来了。”
萧老夫人心里攥着一团火,有轻微知觉的左手正在很用力的想要抬起来。
沈老夫人急忙握住她的手,一番嘘寒问暖道,“我知道你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没关系,我就坐在这里慢慢的听你说,你也别急,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也可以,我有的是时间。”
萧老夫人想要挣脱开她的手,奈何这个女人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要抓着自己。
“萧姐姐,你说说你风光了几十年,临到老变成这副德行,这算不算是报应?”
萧老夫人的血压再一次的冲了上去。
沈老夫人加大了降血压药量的用量,安抚道:“说好了不能太激动的,不然这可不是半边瘫痪这么简单了,万一你一激动,血压冲了上去,全瘫了可就更造孽了。”
“唔……唔……”萧老夫人剧烈的挣扎起来。
沈老夫人叹口气,“瞧瞧我这一个人说话多费劲啊,少了你跟我斗嘴,我觉得这空气虽然清静了,可是心里也不习惯啊,还是喜欢你吃瘪后那恨不得吃人的模样,想想就挺有意思的。”
萧老夫人知晓这女人是故意存了心来气自己,索性闭上眼不理会她的自言自语。
沈老夫人见她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叹口气,“咱们这一辈的人死的死,退的退,好歹我们曾经也算是经历过同一场战争的战友,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说说你,别人的生死之交都是感情深厚,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嫌弃嫉妒了?”
萧老夫人噌的睁开双眼,目眦欲裂的瞪着喋喋不休的女人。
沈老夫人笑道,“也对,就凭你那个小心眼,想要跟别人相处也难,不然你儿子怎么死了一个老婆又一个老婆,怕是都知道你这个婆婆命里带煞难相处。”
萧老夫人咬紧牙关,身体再一次不可抑制的痉挛起来。
沈老夫人却是继续说着,“仔细想想萧菁的母亲,幸好她是被养在了仓山,否则不被你折磨死,也得被你给吓死。”
萧老夫人左手抬了抬,也只是抬了一点点高低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沈老夫人冷冷笑道,“萧姐姐你也别勉强了,我现在想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不行啊,毕竟我们再过一个月就是一家人了,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你放心,未来的这一个月,我都会时不时来找你唠唠嗑,给你解解乏。”
“唔……唔……”萧老夫人只觉得眼前虚虚实实,很明显,她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沈老夫人压住她的手,很慎重道:“你可要提着一口气啊,这样死了就太便宜了,外面还有一堆人等着看你笑话啊。”
“哔哔哔。”仪器开始报警。
沈老夫人安分的退到另一旁,看着一拥而入的医护人员,所有人好像早就在门外待命,就等着领导们结束谈话。
病房外,萧曜得到消息即刻从上一层楼赶了过来,当看到从病房内走出来的身影之后,脚下一停。
沈老夫人同样注意到迎面跑来的萧曜,停下脚步,等待他的靠近。
萧曜上前,敬礼,“老夫人。”
“一个家都治不好,何以谈治天下?”沈老夫人问。
萧曜深知自己这是处理不善,自责的低下头。
沈老夫人主动的上前两步,离他更近,“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整件事你的母亲对吗?”
萧曜沉默。
“连你自己都无法为她寻借口,你也觉得她错的离谱对不对?自己婚姻不幸却强加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这不是慈母,你负了自己的妻儿,想着补偿却依旧任由你的母亲胡作妄为,这是愚孝。萧曜元帅,你在军队里是一呼百应的大人物,可是在社会上,你是一个失败的人,无论是孝还是责任,你都失败了。”
“是,我的确很失败。”
“一个人失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只知道自己失败了而没有想过怎么去努力弥补这个失败。”
“我想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沈老夫人打断他的话。
萧曜神色一凛,是啊,他为什么还是放心不下这里?说好的断,他断了吗?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说实话,你也让我失望了,一个决定不难,难的是看你怎么选。”
“老夫人,我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我会尽量——”
“别用这个词,萧曜,我身为长辈也奉劝你一句,别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孝忽略了所有人,你的妻子,你的儿子,你的女儿,你的家庭。”
萧曜犹如走进了一出死胡同,他是走回头路,还是想办法破了这堵墙?
“你应该比我清楚自己的选择。”沈老夫人擦过他身,径直走向电梯方向。
萧曜望着前方不过五米距离的病房,清冷的过堂风吹得他凉飕飕的,他也只是看了那间病房一眼,脚步沉重的往后退了几步。
是啊,这个选择很简单,退一步就结束了。
秦苒坐在房间里,她可以下床了,她看了看窗外院子里时不时走过的一两道身影,距离有些远,她一只眼看的不是很清楚。
“咚咚咚。”敲门声轻响。
秦苒本能的回过头,有花香从身后拂面而来。
萧曜手里捧着一束百合,“我听小夏说你很喜欢百合,特意给你买了两束,放在哪个位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