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的好是没有目的的。”
“我又有什么目的?”林七不明道。
“你自己想想。”萧菁翻过墙,重新冲进梅花桩。
林七跟随在她身后,望着那道背影,渐行渐远。
我只想对你好,难道也不行吗?
林七放弃了追逐,愣愣的站在原地,空气微寒,就算是阳光打在身上,也是一阵一阵透心凉。
季山林跟上萧菁,看了一眼神色怪异的林七,忙道:“林中校是不是有事情?”
萧菁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落寞的林七,摇头道:“不确定他怎么了,可能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吧。”
“这军营生活有些枯燥,难怪林中校有心事了。”季山林咂咂嘴,“不过我看林中校最近总是默默的跟着你,而你却是不理他,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误会?”萧菁心虚的跑回位置。
所有人渐渐的跑完了一圈,有的人不满意自己的成绩,又继续重复跑上。
萧菁爬上单杠,不停的做着引体向上,她需要冷静,是的,需要冷静。
营区大门缓缓的打开,一辆车子径直驶向行政大楼方向。
沈晟风看着放置在桌上的处决书,没有打开。
副官同志站立军姿,敬礼道:“长官,元帅请您这两天有空的话回去一趟,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商量。”
“没空。”言简意赅的回复,清晰明目。
副官嘴角微抽,却又不敢质疑长官的命令,他再道:“那下周呢?”
沈晟风没有回复,只是将目光投掷到问出此话的男子身上。
副官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急急的退后两步。
沈晟风走到窗前,阳光下,两道身影相辅相成的彼此合作着。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副官同志心里踌躇着我这是应该离开,还是再待一会儿呢,万一长官突然又松口了呢。
“关禁闭的这三天,我整天整夜的怅然若失,心里空空落落,是不是很不对劲?”沈晟风突然开口,似是自言自语。
副官确信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之后,上前一步,道:“您最近是不是和萧上尉走的太近了?”
沈晟风蹙眉,“近吗?可是我有三天没有看见她,心里就患得患失,感觉有些奇怪,像生病了似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
“你看看她在做什么?她竟然和那个季山林勾肩搭背的一起奔跑,一想到他们谈笑风生的模样,我心里就跟扎了根针似的。”
“……”
“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要注意避嫌,上一次的林七,这一次的季山林,她是不是不把我这个长官的话放在眼里了?”
副官默默的退后一步。
沈晟风双手搭在窗台上,目光犀利且深邃,“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提醒她一句,以后除了我之外,别碰别的士兵,都是一群二十几岁的成年男子,保不准相处着就歪了心思。”
副官再次默默的退后一步。
沈晟风捏了捏眉心,“我很苦恼。”
“咳咳。”副官小心翼翼的咳了咳,“长官,您是不是对萧上尉有了什么不正经的想法了?”
“……”
“比如想亲亲,想抱抱,想举高高?”
“……”
副官一副已然明晓前因后果的表情,很肯定的点点头,“长官,您这是喜欢上萧上尉了吧。”
“出去。”
副官站直身体,正色道,“长官,您最近是不是一看到萧上尉心里就有些不对劲?想要扑过去,然后捧住他的脸,最后上下左右舔个一遍又一遍,然后从小腹丹田位置滋生一种气旋直冲头顶,让自己失去理智想要扒光他,就这么圈圈叉叉,做一点儿童不宜的马赛克画面?”
“……”
“长官,您这是红鸾星动了。”
“出去。”沈晟风指着大门的方向。
副官敬礼,踏着正步走出办公室,当冷风一激,他愣了愣。
等等,萧上尉好像是名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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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她是不可一世的暗夜少主,死后成了司徒家败坏门风被赶出家门的大小姐。
一份遗嘱让她重新回到z市,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家门还没进就挂了。
?就这样?
“喂喂,别人重生都有记忆,为毛我没有?记忆没有也就算了,攻略来一本啊喂!”
一穷二白且没有记忆攻略的她,带着人人唾弃的小拖油瓶回到司徒家,她这才知道,身陷囹圄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现在的状况。
一人生,两人活,她到要看看还有谁比她命大。
沈晟风走下车,朝着车内的长官站立军姿,敬礼之后头也不回的上了另一辆车。
沈一天瞧着一身桀骜不驯离开的三儿子,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他儿子的眼神里好像有藐视。
是的,藐视长官的威信,对长官的话产生了歧视。
“长官,夫人问您今晚上回家吃饭吗?”副官大步上前,声音铿锵有力的说着。
“啪。”沈一天不假思索的关上车门。
副官皱了皱眉,长官这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沈一天很满意自己的反应,就当做没有听到副官刚刚说了什么话。
夕阳西下,营区内震耳发聩的男人怒吼声孜孜不倦的回荡在上上下下。
萧菁从车内走出,看了一眼身前的大楼,对着身后接送自己的同志敬了敬礼。
车子掉头离开营区。
萧菁前脚刚刚回到宿舍,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屋内的灯光,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样一眨眼就挤进了屋子。
屋内灯光昏暗,炎漠咧开嘴笑道:“回来了?”
萧菁啪的一声打开宿舍的灯光,盯着还穿着迷彩服一身有些狼狈的炎漠将军,蹙眉道:“您这是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
“今早刚刚结束演习我就赶了回来,一回来就听说我家三儿出事了,哈哈哈,老天开眼啊。”
萧菁从他的朗朗笑声中很明显的听出了幸灾乐祸四个字。
炎漠摘下军帽,就这么拍了拍,他道:“他要关三天禁闭。”
萧菁不由得的后腿两步,刻意的和这个很有企图的长官拉开些许距离。
炎漠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道:“少了他的干预,我想这两天我们会很愉快的相处。”
“长官,刚结束演习不是需要去军部开会吗?您这样失职,也是需要关禁闭的。”萧菁适时的提醒着。
炎漠嘴角高高上扬,“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
炎漠强势的将她抱紧怀里,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脑袋,很郑重道:“你放心,我不会缺席开会的,我就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已经看到了我对你的情真意切。”
萧菁挣扎出了他的咯吱窝,尴尬的退后两步,哑着嗓子道:“长官,您再不过去,这场会议就要结束了。”
炎漠捧住她的脸蛋,揉了揉,捏了捏,再掐了掐,眼含秋波,柔情蜜意,他温柔道:“嗯,哥哥这就去,很快就回来了。”
萧菁见他离开,急忙收拾了一点衣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这普通宿舍太危险了。
夜深宁静,有小鸟儿扑腾着翅膀翱翔过营区,萧菁趴在窗口处确信宵禁之后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特战队之后,安心的躺回了队长的那张大床上。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靠在枕头上,目光幽幽的盯着旁边的位置。
突然间,少了什么。
隔日,天色未亮,军号拉响。
萧菁摸着黑就这么套上衣裤,如同破空而出的利箭,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宿舍。
所有人并排站在操场上,齐越一一巡视而过,最后将目光落在萧菁身上,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萧菁被他看得心底发麻,小心翼翼道:“教官有话要对我说?”
齐越道:“萧菁先留下,其余人开始训练,三十公斤三十公里越野。”
偌大的操场,只剩下萧菁形单影只的站在中间。
齐越绕着她转上两圈,眯了眯眼,道:“这一次的事情我听说了一点。”
“教官想说什么?”
“听说你在墨菲洲差点染上了疫病,然后被送去了隔离区?”齐越明知故问道。
萧菁点头,“是的,教官。”
“那就是对了,队长对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齐越点燃一根烟,“你可以出发了。”
萧菁听得云里雾里,更加模糊了。
“还要我替你背上?”齐越指了指地上的背包。
萧菁忙不迭的扛起来,临行前再看了一眼孤独寂寞独自品尝香烟的教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落寞感。
季山林等在营区外,见到姗姗来迟的萧菁,急忙跑上前,咧开嘴笑的一脸的憨厚老实,他道:“萧上尉,我等你好久了,我们一起出发。”
萧菁莞尔,“你等我做什么?”
“想听听你在国外的情况。”季山林爬上山坡,边跑边说着。
“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不好说了?消息传回国内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听说你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队长放弃了将军的身份去隔离区救你,怕是回不来了吧。”
萧菁脚下一停,直接抓住季山林的手臂,蹙眉道:“你刚刚说什么?队长放弃了什么?”
“当时墨菲洲全面暴动,总务长必须即刻回国,队长当时的任务是护送总务长回国。”
萧菁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在医院里他带着三分痞气说出来的理由,难道都是真的?
季山林笑道:“听说你是被徐承秘书长给私自送去的隔离区,秘书长一回国就被军部的人带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如果一旦属实他擅用职权处理特战队队员,很有可能面临免职以及终生监禁。”
萧菁心生疑惑,“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事。”
“也不怪你,当时你可是生死一线之间啊。”季山林抬手搭在萧菁的肩膀上,“不过队长这次可能就麻烦了,擅离职守这也是大罪啊,这关禁闭是小事,很有可能会降职。”
萧菁僵硬的扭动脖子,她明知道降职是什么意思,却依旧执着的问了出口,“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