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会也和切尔西打了招呼吧?”
乔一鸣听到程琳的话,他手上的动作停了,回头对着程琳笑了。
乔一鸣很少会对着程琳笑,尤其是这种阴深深的笑:“你大可以试试,只要他踏进你的家门一步,我就会杀了他……”
程琳愣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乔一鸣,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随后,乔一鸣又笑了,像是对着阮小溪乔弈森他们的时候一样,十分单纯:“我开玩笑的,你也相信?”
程琳打了个颤,乔一鸣看似是个十分好懂的人,其实却是最难搞,也最难懂的人。他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除了……在得到阮小溪这件事上。
为了阮小溪,乔一鸣能压制自己的本性,压制住他身体可以称之为兽性的那种东西,可见他是多么的深爱着那个人。
除了看着眼前的乔一鸣,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
乔一鸣总是能十分轻易就把她逼上绝路,也不看看她面临着的是多么大的悬崖,他只会强硬的逼着她后退。
警察来不了,切尔西不能出现,卓萱刚刚怀孕,她不能去麻烦她。可她自己又不能把这个男人推出去。程琳一时间感觉到了一种绝望,一种无法脱离魔咒的绝望。
她看着眼前的乔一鸣,心里忽然涌出来了点恨。
这是第一次程琳面对着这个人,有这样负面的情绪。
她都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可是乔一鸣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硬是要把自己绑在身边,当做他一个佣人,一个“习惯了的工具”?
程琳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她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上房门,阻绝了乔一鸣进来的可能性。不管现在怎么样,明天天一亮他总是会走的,乔弈森好像是有麻烦惹到身上,已经不可能再控制乔一鸣手上的权利,帮他操持着纽约的企业。
乔一鸣是一定要回去主张大局,他的公司现在压根离不开他,也压根不能没有他。
只要天一亮他就会走了,程琳这样安慰着自己,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身边的有了其他的声响,有什么压在床沿,床垫微微下陷,她这才注意到乔一鸣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了她的卧室。
程琳立马醒了,眼睛瞪得很圆,她推了乔一鸣一把:“你干什么?”
乔一鸣一把搂住了程琳的肩膀,把人抱紧自己的怀中,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有光:“程琳,我真的想你了。”
程琳挣扎的厉害,她拼了命的推拒乔一鸣的亲热:“可是,我不想你,乔一鸣你快点给我离开,快点!”
乔一鸣当然是不为所动,他的唇贴上程琳的唇。程琳的唇炽热而温暖,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可是为什么她忽然之间就变了呢?
乔一鸣说:“程琳,你看看我,我都瘦了。”
程琳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乔一鸣瘦了,这个不用乔一鸣说,她也有长着眼睛。程琳开口问他:“那乔一鸣,你有看到我瘦了么?”
程琳的话一落下,乔一鸣就愣了。
程琳眼睛漆黑,月光下,程琳哭了,有泪从她眼角滚出。她说:“乔一鸣,你从来都没有为我想过,没有真正的看到过我,你一直贪婪的从我的身边拿走了那么多的东西,可你自己真正的给我什么呢?”
乔一鸣被问住了,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对待阮小溪还有身边的朋友都十分大方,程琳是他的枕边人,他怎么可能苛待了她呢?
他张开嘴想说自己给了程琳什么,但是他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他真的没有给程琳什么,什么都没有。感情没有,物质也没有,甚至是尊重都没有。
程琳说:“我一直都在说我不欠你什么,你乔家就算是有权有势,也最好不要把人往死里逼,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不要逼我一刀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