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看看吧。这陈县令倒是有些能力,本来是外放的京官,在这安乐镇待了好几年,估计明年也该往上走走了。回京也有可能。”肖季见云粟要过来,引着叶淮安便转身走了。
叶淮安也一副没看见云粟的样子。自然毫无做作,演技十足。
云粟脸上的笑顿时便僵住了。
手掌轻轻握紧了。
临安村的村民早就换下了血煳煳的衣裳,精神抖擞的在村口磕着瓜子踩着滑雪板四处熘达。
陈大人带着人进来时,站在那空旷干净的村头瞅着满村欢声笑语,是惊悚的。
甚至路上听说临安村出事,陶然村的村民也过来了一些。唿唿啦啦倒是一大票人。
“就是他,就是他们!就是那些畜生啊,害死了我闺女。就是那个畜生,带着人把我闺女活生生逼死了!”惊愕的衙役队伍中冲出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
中年男人疯了一般捡起地上的石头,踉踉跄跄的朝那几堆尸体爬过去。泪水下满目狰狞。
“我闺女才及笄,我闺女才多大啊。一群畜生,你们罪该万死!瑶儿啊,爹救不了你。爹救不了你”中年男子哭得肝肠寸断,手中尖锐的石头使劲儿朝那死去多时的蛮子脸上砸去。
陶然村的村民瞬间反应过来,从陈县令身后一下子冲出来,在那蛮子尸体上又哭又砸。
那些痛失至亲的百姓,甚至还有人直接被灭了门。心中的仇恨几乎夜夜都要把她们淹没了。
剩下的,大多则是老弱妇孺。男人,许多都在保护村子的那晚,死去了。
一时间哀嚎遍野。
于氏抱着孩子也抹着泪,她亲自参与了剿杀蛮子的行动,此时反而冷静些。但眼眶也是忍不住红了。
“娘娘不哭,坏人都走了。被舟舟姐姐打走了。”三岁的囡囡笨拙的用手指擦着娘亲的眼泪,自己个儿却忍住了满眼眶的泪。
舟舟姐姐说了,不能哭。要哭,也是让别人哭!
于氏更是心下悲戚,抱着闺女深深的埋着头在闺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