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落座,看眼持刀横在老和尚脖颈的两只女鬼,真的不急了。
宏吉敢踏进棺材铺,就已经注定是这样的下场了,他跑不了的!
“方钢,你不说出个子午寅丑来,老衲和你没完……。”宏吉怒火乱窜的喊着。
“宏吉,你自认为聪明绝顶,别人都是你随意戏弄的棋子?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露出了不多的马脚,我才能顺藤摸瓜的锁定了你。你叫嚣不停,不就是要证据吗?就说给你听。”
挥挥手,两女鬼将刀后撤几公分。
我看见她俩义愤填膺的样子了,深恐她们控制不住,直接一刀结果了宏吉。
即便判刑,也要摆出证据不是?
“老衲洗耳恭听,看你能是说出什么?”
可能是他暗中实验过了,摆脱不了超级阵法禁锢,反倒平静下来,冷笑的看向我。
“会让你满意的,我说到哪里了……?哦,诅咒山庄中的疑点。
那次事件之后,就怀疑除了血统诅咒外,我还陷入了另一股力量布置的陷阱中,但苦思冥想,因没有线索,只能悬而难决。
古墓之行,莫名其妙的就和伙伴们失散了,这和诅咒山庄中的遭遇太像了,想不联系起来都不行,然后,我就开始怀疑了。嫌疑人主要有两个,你和凤祥先生。
因为,这一批的伙伴中,只有你俩和我一道经历过血统诅咒事件,所以,一旦怀疑心升起,你俩就是主要的怀疑对象。
我苦思,将最大的嫌疑锁定在你的身上,缘由很简单,在我和大家分散之前,你展示了厉害的奇门阵法秘术。你能破阵,那你就能布阵,何况,凤祥先生当时说,他以前见识过你的奇门阵法术。
听口气,他很是敬佩的。
凤祥先生这人你我都清楚,别看他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但骨子中傲气十足,让他敬佩,说明你在这方面的造诣绝对不同凡响,这样一来,你的嫌疑再度加深。
若用一到十分,来区别嫌疑程度,这时候的你已经达到六分了,只是,这都是我的臆测,做不得准,也不算是证据。”
“是吧,老衲就说,你只是乱猜测的,这样多疑真的好吗?诅咒山庄和墓葬中的奇门阵,根本就没有联系,你两次和大伙儿分散,是诅咒和奇门阵无意识的选择,并不是故意要针对你,所以说,你冤枉老衲了。”
宏吉很是憋屈的看向我。
“是吗……?宏吉大师,不得不说啊,你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董成还高明数分,也难怪,不是这样,我岂会这么久才怀疑到你的身上呢?你别急啊,证据很快就有了,会让你无所遁形的。”
“哼,方钢,你就会信口开河,说吧,你有什么证据?”
老和尚摆出了义正言辞的高姿态。
我戏谑的看眼顽固不化的老不死,轻声一笑,说:“被隔离开之后,我到了主墓室之中,开启巨棺,被蛇妖和青毛行尸攻击了。
那时候,真的是危机万分啊,差点就被撕成碎粉,好在没被追上,过后真是后怕,不过,青毛行尸脖颈间的阵眼吊坠却是弥勒佛形态,这吊坠是佛门的东西,我自然就联系到了你的身上。”
宏吉扭了扭脖子,没有吱声。
“呵呵呵……。”
他闻言一愣,然后,笑着起身,缓缓的坐到一旁,也不管流血的嘴角,眸光深沉如海的看着我。
我不由气急。
对了,今天,小师妹、林妍薇和魏琪她们不在棺材铺中,我专门挑了这天邀请这位大师……大魔头过来的。
魏琪没心没肺的,没几天就将古墓的事儿撇到脑后去了,和小师妹与林妍薇玩闹的不亦乐乎。
小师妹她们快开学了,成天的不见影,这是可劲儿疯的节奏啊!反正有小仙护着,我才不管呢,她们高兴就成。
小半月的,我可没闲着,找时间开坛施法,废了九牛二虎的劲儿,将女鬼们的‘吸收通道’修补好,老子几乎再度虚脱。
不过,看到她们破而后立的,衣衫上终于出现了一抹不会褪却的蓝,我还是很开心的。
至于蓝衣女鬼的一月之约?我打算最后一天时再去赴约,必须安抚住,那只女鬼可不是善茬子,但是,我绝不娶冥妻,绝不!
暗中,到祥云别墅区中布置了招魂阵,和我预估的一样,詹焕媛和小田她们的阴魂没有出现,我无法兑现‘一魄’对她们的承诺。不过,不必急。
因为,有些事儿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看着宏吉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头的怒火更盛,不着急出手,我缓缓落座,随手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宏吉忽然向我伸手。
我不由一愣,想了想,冷笑一声,将香烟和打火机扔过去。
老和尚端坐那里不动如山,只是手一动,这两样物品就到了手中,接着,香烟弹出来了一根,翻着跟头的弹上去,就那样的巧,落到老和尚嘴边。
他一口就接住,随手一划打火机,无比娴熟的点燃这根烟,很是享受的吸了一口,眯起眼睛,悠然的看向我。
我愕然。
这家伙的一窜动作太熟练了,这是个老烟民啊,一副痞子的样子,和得道高僧不沾边儿,真亏了他平时装出一副高僧的样子来,忽悠的大家伙儿找不到北。
这家伙竟叠起了二郎腿,一下下的晃着,还不停的吐着烟圈,似乎,没还给我香烟和打火机的意思了,那是我的好不?
怨念深重的盯了老不死的一眼,我走过去,将香烟啥的抢回来。
坐下,狠狠吸了一口,随着烟雾喷出去,愤怒消散不少,看着老和尚说:“看你这样子,是承认我的指控了?倒是光棍。”
“我说方钢师傅,你这话可就不讲理了,不就是吸了你一根烟吗,老衲何时承认过什么?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给了老衲一拳,我的牙都崩碎一颗,这要怎么算?”老和尚抖着腿,看眼地上沾着血的牙齿。
“打死你也是活该,你不承认是吧?”我冷眼看向老不死。
“没有什么可承认的,方师傅,你所言的事儿让老衲一头雾水。”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指的就是这号人,我消散几分的怒气再度翻涌上头了。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也罢,我就和你说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