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是鬼使神差的,又或许,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想要去发泄一下,喝一杯。因为她不能理解,不能接受易凯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
他怎么可以丢下她呢。
这个时候的酒吧一条街,还没有真正的热闹起来,天色只是微微有些暗了,却还没有开始疯狂。
来这里的次数不算多,至少每一次来,都是有事情才来的,可是今日,她只想好好的喝醉。
走到酒店一楼的吧台上,她点了一杯酒,坐在高脚椅上慢慢地喝着。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却头脑清新,如何都喝不醉。
她想着易凯是去找那个梦露了吗,他们此刻又是在哪里,要是可以,其实真想在那个时候就出去跟踪他,但是她始终没有那么做。或许她觉得这样子做不好。
她的眉头紧紧地蹩着,似乎在想什么难过的心事,表情看上去那么忧伤。
苦涩的酒一仰而尽,一直在酒吧里坐到晚上的十点钟,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白云裳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只感觉脑袋有些疼。
知道梦露没死,那么多年失而复得的心情是没有办法体会的。
就好像,白言打电话告诉他,梦露没有死,现在人就在他的身边,叫他马上过来的时候,他是想都没有想的就那么做了,因为不想要错失这样子的机会。
他几乎是一路飙车开过来的。这是s市一家靠近郊区的餐厅,他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白言起身在招呼他。
“我们在这边。”自从三年前的事情以后,对于白言,倒是联系的少了。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却看见一位女子背对着,但是这样子熟悉的香味还有那背影,就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梦露。
他微微的叫了一声,“梦露。”
女子微微的转过身子,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易凯。“凯,是我。”
那种称呼,好似只有情侣之间才会有,可几年之前他们之间也是这般。
易凯是真的不敢相信,当年都被宣判死亡的人非但没死,现在反而好好的活着,这样子的事情冲击力太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不是。”
女子笑着,拉着他坐下,“凯,你先别着急,先听我慢慢说,其实我也以为当年我是必死无疑了的,我也以为我肯定再也回不过来了,当时发生车祸之后,我的家人赶来了,不知为何,当医生都要宣布我死亡的时候,可是我的家人坚持要抢救,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好像还有一丝仅存的意识,然后我的父母将我送到了国外,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不希望我谈恋爱,希望我能够好好的读书,所以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爸妈动用了一些关系封锁了消息,对外都宣称我死了,所以其实你看到我血淋淋的样子,我并没有死,只是这一场车祸也让我受尽了折磨,我身上多处骨折,断裂,我将近用了2年的时间恢复,恢复之后,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混乱,我记不起你了,我记得所有的人,唯独忘记了你,所以凯,我来迟了,我到今天才来找你。你会不会怪我。”
易凯只觉得脑子一愣,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涌动。谁能够拒绝这样子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还和自己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他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没事了,回来就好,活着就好。”
“凯,我这次回来,可能就不走了,打算在这边发展。”
“恩,那挺好的呀。s市现在发展的也挺好的。”
他们几乎是在说话,好似因为分开的太久,有太多的话要说。
易凯知道她在国外所遭遇到的事情,忍不住一阵心疼,因为骨头断裂了之后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复健手术,那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那你现在都恢复了吗,都好了吗。”
“恩,都好了,而且我的记忆也恢复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凯,对不起,这么些年,我居然将你忘记了,都是我的错。”说话间,女子的眼眶微微带着泪水,这样子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段过去。
三人聊的很开心,仿佛日子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而出奇的,易凯连严晓妍这个名字都没有想起来,好似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又或许,易凯到底是得意忘形了,忘记了,这么多年支撑着他生活的不是眼前这个女人,而是一个叫严晓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