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冰颜还没把“她要和纪泊臣商量一下”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完,便被纪望河打断。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说着纪望河给年冰颜舀了一碗粥,“还是你最懂事。”
纪望河话说到这份上年冰颜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干笑着接过汤。
而这个时候纪泊臣走过来,像是没有发生过昨夜的争吵般自然而然的对纪望河和年冰颜问道:“说什么呢?”
纪望河看了纪泊臣一眼,突然就笑了,“冰颜答应我瑞霖的教育由我全权负责。”
说着纪望河还看向年冰颜笑着问:“是吧,冰颜。”
“是……是……”年冰颜有些不好看纪泊臣。
纪泊臣淡淡的瞥了一眼纪望河,知道纪望河这是故意将他,他也不恼,但是点点头,“可以。”
“那我把孩子带走了。”
纪泊臣点点头,随后看着纪望河又带着小瑞霖去做什么百天前智力开发。
之后目光移到餐厅里盯着汤碗叹气的年冰颜,“叹气干什么?”
年冰颜有些无奈的看着纪泊臣,“每天我见孩子都不到两个小时,我都怕以后孩子再大点都不知道我是他母亲。”
纪泊臣走上前拍了拍年冰颜的背以示安慰。
“不会的,这两天你先陪陪我,我好想你。”
年冰颜有些敷衍的笑了一下,心明显不在纪泊臣身上。
纪泊臣有些不满的捏捏年冰颜的小脸,“你能认真对待一下我吗?”
年冰颜伸手将脸上的爪子打掉。
“别闹,我看看专业书去。”
说着年冰颜真的起身去看书,留下满身哀怨的纪泊臣。
“谁说的重要吗?”
“这个问题现在还有必要纠结吗?”
纪望河淡淡的瞥了一眼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纪泊臣,反问道。
“年冰颜现在活着,这就是结果,无论过程。”
随后纪望河走到书柜前,从里面抽出一本文件夹。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谈瑞霖的,你应该多关心关心瑞霖,而不是那个女人。”
说着纪望河自顾自的翻起了文件,并不理会纪泊臣阴沉的脸色。
“我已经规划好了瑞霖的人生,从现在开始,无论是瑞霖的教育还是以后要走的路我已经想好了,也做出了相应的计划。”
纪望河将手中的文件递给纪泊臣,“也许你可以看看,然后去劝一劝你的好妻子,她会影响到孩子的发展,从她的出身和她所接受的教育已经决定了,她注定配不上瑞霖的以后所走的路,看看她那所谓的父亲就知道了。”
纪望河说这话时,眼中露出几分轻蔑,他十分看不上年冰颜。
倘若当初不是自己不太想和纪泊臣关系闹的太僵,年冰颜怎么可能进这纪家大门?
纪泊臣随意翻了两下的文件,随后低声笑了出来,那种从喉咙里发出来,压抑的,充满讽刺的笑容。
“啪”的一下,文件夹被纪泊臣扔到了红实木桌上,他抬眸定定的看着纪望河。
“所有的人际关系中除了利益,地位,身份,权利,在你眼里还剩下什么?”
纪望河听到这话脸色突然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将瑞霖当成了附属升值品?笑话,难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他好吗?不是为了你们夫妻俩好吗?还有你看看你现在的成就,倘若不是我当年那样苦心栽培你,你能有今天这样的心性和魄力吗?”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纪泊臣微眯的眼,突然迸发出寒意,“谢谢你在我十五岁,就将我独自一人扔在美国的大街上不管死活,谢谢你在我好不容易知道什么是爱是温暖的时候亲手掐灭,谢谢你一次一次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去满足你内心的私欲?”
“你!”
纪望河没想到纪泊臣会说出这种话,他气的有些发颤。
纪泊臣冷漠的看着纪望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为了你的虚荣心再过上残缺的人生。”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