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纪望河将宋可归叫到书房。
书房中纪望河和宋可归不知道说完了什么后,纪望河望着宋可归,眼中充满了怜爱。
“多年前,你母亲被迫带你远走他乡,都是无奈之举,唉”说着,纪望河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宋可归笑了,“爸爸,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何必再去提?只是”
纪望河问道:“怎么了?”
宋可归叹了口气,再次回答时语气中也掺杂了几分无奈,“只是母亲在临死都没再见父亲一眼,这是她的遗憾也是我的遗憾,如果不是母亲说希望能再看父亲一眼,我怕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回国了。”
纪望河听到这话眼中也多了几分怅惘,“你和你母亲简直像极了,尤其是性子,都很温润很,倘若泊臣以后在公司里欺负了你,你一定要给我说。”
宋可归温润的笑了,“怎么能说欺负呢?我毕竟为长,让着弟弟也是应该的,况且我这次除了母亲一事最主要的也是泊臣的事情了。”
纪望河看着宋可归,隐隐猜出宋可归是想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想说泊臣的身世。”
宋可归有些惊讶的望向纪望河,“您知道了?”
纪望河叹了口气,“我早都怀疑了,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让他继承纪氏的主要原因。”
宋可归看向地面时眸中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很快宋可归从书房出来经过年冰颜的房间。
与此同时年冰颜从卧室出来正对上宋可归的眼睛,两人都伫立在原地,不说一句话。
年冰颜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丝冰冷。
宋可归率先打破僵局走上前来,他的双手搭在了年冰颜的肩膀上。
“怎么?不理我了?别这样好吗?”
眼神里是如春水一般的温柔,但年冰颜只是冷冷的一笑。
她看着这个欺骗自己已久的男人,心底沉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所以,我要叫你什么?宋可归?宋医师?还是,纪总?纪可归?”
就在年冰颜低头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爸爸,弟弟。”
这声音,分明是她熟悉的。
也是她念想的。
年冰颜猛然抬起头,直到对上了宋可归的眼睛。
因为惊讶,双眸紧缩,红唇微张。
昨天,纪泊臣让她听的语音,和宋可归声音毫无意外的重合在一起。
果然,是他。
昨天听语音的时候,她隐约都猜到了。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因为是宋可归那么一个温润美好的人,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
可是今天宋可归就这么满脸笑容,西装挺拔的站在她面前,无异于是在现实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嘲笑着曾经天真的自己!
年冰颜的心口猛然传出一阵刺痛,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千百根针毫不留情的扎下去一般。
什么是万箭穿心,她现在的深有体会。
刻意避开宋可归的视线,年冰颜握紧拳低下头看着眼前光洁的白瓷餐盘,怕在纪望河面前失态。
可是,她起伏的胸口,和微颤的身子依然暴露了她的难以置信的痛苦。
宋可归啊宋可归,送你回归,可以归来?
是这个意思吗?
她的唇角不住的颤抖,一直在他面前小心呵护自己的身份,怕他知道了会尴尬,会自卑。
但没想到,从头到尾,那个人都在骗自己,他才是高手啊。
年冰颜苦笑了一下,泪差点就翻涌出来了。
而这幕刚好落尽纪泊臣眼中,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双眼淡淡的看向宋可归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
“是你?”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位便是和年冰颜苟且的那位医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