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到你了,看这眉头皱的。”
纪泊臣看着方蝶雨冷笑。
“方蝶雨,你似乎忘了一个事实,我招聘你过来是当设计师的,而不是女公关。”
纪泊臣声音不小,办公室里不少人听到了,他们都挂着看好戏的表情侧着耳朵听着,方蝶雨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她面上依旧笑着说:“我当然知道。”
一抹讥笑从纪泊臣嘴角扬起。
“上礼拜gn从法国将珠宝设计界的大亨威利弗请过来压轴作为他们的年终产品。不知道方小姐听说了吗?我希望你可以有紧迫感而不是每天关心我的心情好不好!”
听到纪泊臣的话方蝶雨不禁有些尴尬,可她明面闪过依旧笑吟吟。
“我明白纪总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
说完纪泊臣转身进了办公室,方蝶雨盯着关上的办公室门,脸上笑意全无,这几天纪泊臣对她极是冷淡,除了初次去纪宅碰过她,之后再也没有。
方蝶雨想到自己在纪宅的尴尬身份,手不禁握成拳,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得过且过,这不是她想要的!
时间很快过去,眼看日薄西山,夜幕降临,年冰颜的病历还差一些才能全部看完,她向宋可归申请拿回家继续看,宋可归同意。
回到纪宅,年冰颜直接钻进房间,不停翻阅资料,勾勒重点,一直伏案到深夜。
偶尔听到院子里的汽车鸣笛声,她也懒得管。
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能老死不相往来的,也只有她和那对男女了。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既然他们彼此情投意合,自己不去打扰才是最佳选择,省的那人找她的事,各种羞辱自己。
年冰颜偶尔还会心存侥幸,方蝶雨的出现,简直天使降临人家啊。
至少,那个女人成功的引起了对自己施虐男人的注意不是?
很好。
夜色漫漫,第二天,年冰颜以神一般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奔向医院,可她还是迟了五分钟。
她有些无措的站在宋可归面前。
“对不起,我……”
宋可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给年冰颜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带领年冰颜参观了一下医院,以便了解医院大概布局。
“一楼是挂号。二楼是内科,外科在三楼,我们胸心科的办公室在三楼刚进电梯口斜对面。五楼是重症监护室,住院部后面那栋楼,二楼以上全部都是,一楼是餐厅,职工和病患共用的,负一楼嘛……”
宋可归故意剩半句话,露出神秘的微笑。
年冰颜被勾起了好奇心,“负一楼是什么?”
“太平间。”
宋可归笑得有些痞,“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年冰颜吓得直摇头,“不要不要。”
“哈哈。”
宋可归被年冰颜避若瘟疫般的表现逗的哈哈大笑
“其实太平间也没那么恐怖,好了,不开玩笑了,跟我去办公室,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病历。”
说着宋可归抬脚走向心内科的办公室,后面年冰颜亦是步步紧跟。
到办公室,宋可归从档案柜里抽出一厚落档案袋递给年冰颜
“这是近年来比较典型的病历,里面还囊括了我在美国遇到的一些有趣的问题,这些你在明天早上之前全部看完,然后写一份对里面所有病情的看法与见解,能完成吗?”
年冰颜感觉到手上的重度有些吃劲,深吸一口气,表情像是一个虔诚圣徒面对主宣誓时般认真而严肃,“保证完成任务!”
“好,去吧。”
宋可归对于她的精神面貌感到很满意,最后补充了一句,“最后一点,我最讨厌的就是敷衍了事。”
“明白。”
坐到一旁,年冰颜很快投身于病历之中,她一边看看病历一边翻阅资料并笔记,脑海里除了病历再无其他。
她很喜欢这种紧张而充实的感觉,做到一半,年冰颜抬头看了一眼宋可归,淡淡的灯光下,男人被一层暖黄包裹,他在写学术报告,棱角分明的侧颜全然是认真。
年冰颜看的有些失神,嘴角扬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
纪氏大厦。
会议室里纪泊臣正黑着脸坐在上座,整个会议室都散发着低气压,每个人都低着头噤若寒蝉,唯恐纪泊臣的怒意波及到自己。
纪泊臣将手中的的文件夹“啪”的一下扔到会议桌上,一双眼睛在会议室每个人身上都巡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