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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日阿洪坐在书案前翻着册子,脸色阴沉的可怕,直到现在他还没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
古丽坐在一旁,在小腹上搭着的指尖轻轻颤着,看着西日阿洪的神情,一颗心也不免一个劲的下坠,他当真对她一丝情意也没有吗?
哪怕念着从前相处那么些年的情分也好。
西日阿洪心中也乱的很,册子看得他越来越浮躁,不耐的沉声向外边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慢?太医还有多长时间能过来?”
他这话刚出,门口赫那便领着太医进殿了。
西日阿洪直接免了他们的礼“太医,去看看她的脉象如何。”
太医颔首应是,拿白帕搭在古丽的腕子上,手覆其上,沉吟良久“……往来流利,如珠滑盘,确是滑脉之象,不过脉象较弱,大概是姑娘体虚的缘故。”
西日阿洪有了心理准备,反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心中一片混乱,最后默了默,伸手挥退了赫那和太医,一时殿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可朕并不记得那日朕去过明德班,也不记得见过你……”
西日阿洪踌躇的话被古丽一声冷笑打断“怎么着,难道陛下这是怀疑我腹中的孩子并非是您的不成?我古丽虽说平日接触的男子较多,可相处都有分寸,唯一亲近的可只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