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我将视线投向南宫栀。
南宫栀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淡淡的道:去找他的路上,刚巧遇到一起车祸,他偏说是我安排的。
我冷笑道:南宫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解释吗?
文士打扮的章宪之爽朗的笑了笑道:寿臣定是误会了,我家家主此次请你过来其实是有要事商议,怎会让小姐安排那样的事情。
南宫羽也开口道:寿臣兄一定是误会小妹了,小妹虽然这些年很少在家,可心地一向善良,怎会无端拿人性命开玩笑。
说到善良,我不由的想到了最初从腹黑女那里看到关于南宫栀的视频,当时她确实用自己的能力从一辆飞驰的卡车下救了一个人。
难道一个救人的人还会去无端杀人?
我沉吟了下,开口询问道:那我朋友呢?
众人又是一愣。
望着一致的表情,我冷笑至极,这一家子可真是奥斯卡啊!
演技吊炸天!
然而,南宫栀却开口道:其实我们并没有绑她,我那么告诉你其实就是想你跟我来而已,不信你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她。
我顿时愕然,她居然如此信誓旦旦,难不成是真的?
我突然有些懊悔,之前怎么没想起来打电话给慕容确认了,想来还真是关心则乱啊。
当然这个时候我肯定是不能打的,否则就是在质疑人家。
于是叹了口气,道:让南宫家主见笑了,还请说明此次目的。
他笑着摆了摆手,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盘膝坐在他对面的团蒲上,南宫羽坐在我身边,章宪之则坐在南宫千里身侧,从旁边的布袋中取出了一节乌色的墓头,拿小刀削出了一节,丢进了香炉中。
南宫千里,沉吟了下,轻声道:你在首都的事情,我已经从栀儿那里听说了,如若不嫌弃,可暂留我这里,避一避风头。
{}无弹窗我皱了皱眉,心里顿时阴沉了起来,冷笑着道:你们南宫家就这么不人命当回事?
她笑了笑道:别装的自己有多仁慈一样,你杀过多少人,自己心里难道就没有数?
我淡淡的道:我杀的人都是该杀的!
她呵呵一笑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司机不该死?
我顿时没有跟她再说下去的欲望,静静的坐在车子里。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出市区,朝郊区的一座大山开去,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经过几道路边的卡口,驻守卡口的清一色身着黑色劲装的壮汉,瞧见我们的车后,纷纷肃穆敬礼。
一路通行来到了一座傍山庄园前,那庄园古色古香,应该有些年头了,园内一颗硕大的老槐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却依旧郁郁葱葱的矗立在那里。
车子在通过庄园大门时门前把守的十几个同样身着劲装孔武有力的大汉朝我们敬礼,直接开进庄园内在一栋看上去极为庞大的古建筑群前停下。
立刻就有身着西服极为绅士的中年男子上前开门,南宫栀下车后,我紧跟着下了车,那西服中年男子很是绅士的朝我微微一笑道:王兄弟,区区南宫羽,家父已经等待多时了。
家父?
这人应该是南宫栀的哥哥吧?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似乎很是平易近人,但是阅人有些年头的我,却觉得这种人如果阴狠起来,比那些面目狰狞的人更恐怖。
不过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古话,我自然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吝啬,同样朝他微微一笑,跟着他俩走进了庄园内。
庄园门前写着两个金子篆体的南宫牌匾,字体龙飞凤舞,从牌匾的边额上来看,应该很有些年头了,看的我不由的一呆,南宫羽略有些自信的笑了笑道:这是当年开祖高宗亲自手写的。
我点了点头,没做声。
走进大门,里面的是前殿,一眼望去极为开朗,整个前殿大约应该就超过一千平米,除了中间那棵参天大树外,就只剩下右边的一间像是祠堂的屋子前树立着一口直径起码超过两米的青铜大鼎,里面依旧香火袅袅,鼎中的香灰堆的很高。
南宫羽瞧见我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南宫家的镇宅鼎,从未断过香火。
走进前殿,迎面摆放了一下南宫家历代祖宗的画像,两人对着画像微微欠了欠身,随即朝中院走去。
中院中则显得有生气很多,一眼望去亭台楼阁花圃遍地。
闽南原本就属于亚热带气候,所以倒是可以有很长时间保证花草的茂盛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