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平觉得不用,冷不丁想到她刚换上大棉袄大棉裤,她娘就问她暖不暖和。保不齐真会问她棉被的事。
晚上,俩人拿出一张棉盖在身上,林和平顿时觉得胸闷气短,转向周建业。
周建业二话不说,抱起棉被扔衣柜里,把他昨天盖的那床拿出来。
林和平被他毫不拖泥带水地动作逗笑了。
周建业捏住她的脸颊,“还笑!”
啪!
周建业的手背红了。
林和平抢先道:“是你先掐我的。”
“我使多大劲?你使多大劲?”周建业反问。
林和平意识到她过于紧张,转身背对着他。
然而,此时不是春夏秋季。
她侧身把被子撑起来,冷风顺着空隙钻进去,片刻,林和平就感觉到她的肩膀凉飕飕的,不得不躺平。
周建业扭头瞥她一眼。
倍感不自在的林和平伸手把他的脸拨到另一边。
周建业刚刚用脚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林和平的脚,险些被冰的打个激灵,知道她撑不了半小时,就得往他身边移,干脆看着北面的衣柜,静静地等着林和平睡着。
脚冰凉,林和平睡不着。
一会儿用小腿捂一下脚,一会儿用大腿捂,可是不论怎么捂,只要伸直都会秒变凉。
十多分钟后,林和平戳一下周建业的小臂,小声问:“睡了没?”
“刚到八点。”周建业提醒她,“是不是睡不着?看会儿电视。”
每天在厂里听工人们叽叽喳喳,吵的脑壳痛的林和平此时只想静静,“不看!”断然拒绝,“你想看等我睡着再看。”
“你什么时候能睡着?”周建业问。
林和平:“你给我弄个温水袋,一会儿就睡着。”
周建业火气旺,打小就没用过温水袋那东西,家里自然没备。他也不打算买,买了温水袋,林和平哪还记得他是谁。
“要温水袋干什么?”周建业明知故问。
林和平的脚放他小腿上,又迅速收回。
猝不及防的周建业脸色骤变,“你的——你的脚怎么这么冰?”
林和平故意说:“死人脚。”
“别胡说。是不是气虚,湿气重之类的?”周建业说着话,双腿朝她移过去,“我腿上热,放我腿上。”
林和平愣住,不敢置信地转向他。
周建业误以为她不好意思,故意说:“还怕我骗你?”
林和平晃一下脑袋,“……不是。”
“那是怎么了?”不待她开口,周建业自己动腿夹住她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