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幸村笑着看他。
真田有些尴尬地压了压帽檐:“仁王。”
安静。
突然安静。
然后丸井哇了一声:“真田,你和仁王……”
“我们毕竟是同调过的人了。”仁王笑眯眯地说,“有什么意见吗?”
丸井:“……”
没有意见,你爱怎样怎样吧。
而幸村做了总结发言:“三比三平局。”
“有什么意义吗?”仁王问。
“唔……”幸村歪了歪头,“没什么意义。”
“……幸村。”
“我听着呢。”幸村双手合掌,“不如这样吧,你们谁考了第一名,谁就加入赤也的豪华补习名单。”
仁王:“……等一下,这是奖励?”
“是啊,这可是培养下一任部长的机会呢。”幸村弯着眉眼,“押错人的一起参与补习活动。”
仁王:“……”
柳生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也就是说,如果仁王君考了第一名,那我和柳的‘老师’兼职就可以不干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幸村道。
仁王:“……我可以交白卷哦。”
“仁王君,请尽情展现出你的骄傲。”柳生做了个“请”的姿势。
仁王:“……”
我真的要交白卷?
不,我写卷子毫无难度,难道就要为了赤也丢掉第一名?
等一下,这两个是能相提并论的吗?
可是赤也也很有趣啊。况且幸村想让我干涉赤也的教育的时候,我不还是得插手?
仁王思考了两天,决定还是要考出自己的水平。
反正天使化以后的赤也他还没怎么玩过,可以试一试,说不定比恶魔化的赤也有意思呢?
切原:“……突然有点冷啊。”
考试成绩要推迟三天出,拿到成绩单时国家队应该已经在澳大利亚集合了。日本队今年轮到开幕赛,因此需要提前到场。
而仁王则是考完试的第二天就踏上了去京都的新干线。
他买的最早一班,到京都也快中午了。
好在妖怪血脉觉醒后记忆力好了很多,分明一年半以前是误打误撞坐公交才找到的小神社,此时公交换了路,对着地图也能找出具体路线。
而仁王刚下车就看到了就站在神社门口的平等院。
还是运动服,但表情和神态,和上一次在神社见到的,差了太多了。
眼神里的东西多了,也更沉了。
像是原本爆裂的随时能爆炸的危险品找到了平衡点,将那些危险的位置都包裹在更平静的外表下。
但更明显的,其实是……
“前辈。”仁王走到平等院面前,“你真的不考虑把胡子刮干净?”
平等院:“……什么?”
“我觉得你一年老了十岁啊。”仁王说,“上次在这里见你,你还不这么沧桑的。”
平等院:“……”
“闭嘴吧小鬼。”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跟我来。”
“仁王?”幸村站在仁王身后喊他,“怎么了?”
仁王抬起头,摆了摆手里的手机:“等一下,有人找我。”
“你可以上车再发短信。”
仁王偏了偏头:“很快的。”
他问平等院到底去哪里找他。
如果是就在训练营那他根本没必要上车,如果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训练场,那回了家再动身也来得及。说真的,“来一趟”这么含糊的说法,平等院是觉得他能看懂吗?
他们又不是心有灵犀的关系。
平等院回复的很快:“你回头。”
仁王懵了一下,回过头才发现平等院就站在训练营门口,还是正中间的位置。
仁王:……哥,你站这么近,故意收敛灵力?!
平等院对仁王招了招手。
仁王犹豫了一下。
现在正是训练营里各个学校的选手“各回各家”的时间段,不同学校的大巴都停在门口,把山路上的空地都占了一大半。高中生也有专门的大巴,甚至在平等院不远处,一军(现在的一军)的前辈们都还三三两两聊着天。
现在?!
仁王想拒绝也来不及了。
虽然平等院没有喊人的意思,但招手这个动作,对着的方向……立海大没上车的就只有仁王和幸村,所以不是仁王就是幸村。
哪一个?!
不管哪一个,高中生们都隐约注意到平等院的“异常”了。
仁王注意到了这种“异常”,表象就是,几个他叫不出名字来的前辈惊讶地看了过来,而德川前辈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你们要等我啊。”仁王说了一句,背着网球袋往平等院的方向走。
幸村挑了挑眉,也注意到了逐渐聚集的视线。
他露出一个笑来,带着看热闹的意思。
“前辈。”仁王站到平等院面前。
有点别扭。
不,他们关系其实还行,不过相处时多少处于需要避开其他人的阶段,因此很少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仁王想,其他人知道他和平等院的“良好关系”吗?
“我确认一下,你们的期末考试时间。”平等院说。
仁王:“……从周三开始周五结束。”
“那就下周六吧,来京都一趟。”平等院说,“你找得到地方吗?”
仁王:“……神社?”
“……也行。就在那个神社等吧。”平等院说。
仁王仰起头看平等院,表情非常明显:你叫我等什么?说清楚一点?
平等院:……
我要怎么说社主想见你?还是为了我的考核?
他清了清嗓子:“和那只白狐狸有关,社主想要见你一面。”
仁王愣了一下,表情严肃起来。他似乎想问什么,但又注意到现在的场合,只能把问话都憋回去。
“我知道了。”他说完停了停,忍不住道,“前辈,你可以打电话和我说的。”
“哦?”平等院挑了挑眉。
他从白毛小鬼身上转移开注意力,先是看了一圈更远一点的国中生们,成功把他们的视线逼退,才转过身,也没管仁王还没走,直接对一军们伸出手:“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上车!”
“你自己也没上车。”种岛顶了一句。
他感受到周围其他高中生们震惊的情绪。特别是德川,那张冰冷的脸上露出的惊讶,把他的心情写的一清二楚了。类似“平等院居然也会有这么温和的表情”,“平等院居然也是能沟通的”,“平等院和仁王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仁王去京都那不是平等院的家吗”,“到底平等院是不是在邀请仁王去他家做客”……
哇,面瘫的内心也是很丰富的嘛。种岛偷笑着想。
他见平等院并不打算理会任何人,便对仁王摆了摆手:“他大概没事了,辛苦你了。”
仁王:“……pu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