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呢?不是还有你吗?”
一条难得被说得一愣,发现并不能反驳。
他翻了个白眼,走过来。
毛利正好要准备上场,位子就空了出来。
仁王没反应来就发现左边换了人,右边多了人。他被夹在两个刚下场还一身汗的前辈中间。
仁王:puri,弄得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尊老爱幼深受前辈爱护的好青年了。
毛利上场,也不存在输的可能。
他平时确实不怎么来训练,但幸村也不怎么管。仁王也好奇过,但看了几场比赛就知道毛利的水准不可能是不练习就能达到的。
大概是觉得统一训练没有太大效果,才自己练习。
也不知道被他那样推崇的“冰帝的前前部长”到底是什么水平。
至少要比现在这个对手,好很多吧?
下场时毛利也没出什么汗。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准备席里的金发少年,有些可惜没能和他对决。
没办法和“前前部长”一决胜负一雪前耻,至少和现部长……啧,可惜没机会了。
关东大赛的决赛要打满五场。
立海固然提前锁定了胜利,也还是要把两场单打打完。
原本躁动的观众席,在毛利的比赛结束后安静了许多。是冰帝那边沉默了下来。
而立海在两次有规模的欢呼后,也沉静下来。
幸村每周的动员会都要谈一次目标,他们太过清楚关东大赛绝不是他们的终点,全国大赛才是。
在这样的氛围中,柳走上了场,拿下了第四场胜利。
仁王这时候反而精神起来了。
他微微挺直了一点儿背。
一条有些诧异:“你看到什么了?”
仁王摇了摇头:“真田要上场了。”
“那又如何?他不会输的。”
“但是迹部也要上场了。”仁王勾起唇角,“场面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就算迹部要上场,比赛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了。冰帝那边,也要放弃了吧。”一条说。
但毛利先反驳了他的话:“放弃?”
“有什么不对吗?”
“你想一想,如果今天输了四场的是我们立海大,最后只剩真田一个人,或者幸村一个人没有上场,你会放弃吗?迹部和他们是同一种人。不仅不会放弃……”毛利停顿了一下。
一条一脸的你是谁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居然替冰帝说话。
啪。
响指声在颇为寂静的球场内传来。
而循声望去,握着球拍信步走到球场中间的金发少年脸色并不是很好,却依然微抬起下巴面对着正在场边做准备的真田。
“啊恩,都哑了吗?还要本大爷来教?!”
他并没有刻意放大声音,但带着骄傲意味的声线就这样从场内扩散开来。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来,越来越大,又逐渐汇聚成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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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记不清他和丸井到底为什么抢蛋糕,反而对那蛋糕的味道有些印象。
以至于那天他忍不住去离家三条街外的蛋糕房买了蛋糕,还正好赶上买三送一的活动,拎了一袋子回家。结果一份都没吃完。
还好姐姐和妈妈都挺爱吃甜点的。
想到这里仁王撇过头去看了丸井一眼。
他的梦越来越真实了,或者换个说法,是越来越身临其境了。
那次莫名其妙在梦里学会了零式削球以后,仁王就对他失控的梦境重视起来。
他现在基本上把梦境的规律弄明白了。
一周七天,至少六天会做梦,六天里能有一天到两天能记清。而如果做了能记清的梦,他第二天就会格外没有精神,提不起劲来,也没有力气。
感觉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觉醒了什么能力。
可仁王一点儿都不高兴。
这不是他主观想要掌握的能力,还需要付出代价。
况且他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些指向性明显的梦。
总不可能真的是预知未来?
如果预知未来,那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少了一些。
看到的所谓“未来”也太有局限性了。
“喂,仁王。”丸井啪地吹破了一个泡泡,“回神了。”
仁王点了点头又微抬起下巴,丸井便啧了一声先往球网的方向走去。
仁王微弓着背跟在他身后。
他去看他们的对手。
脸很陌生。
旁边的裁判的介绍……
名字也很陌生。
“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吗?!”
大概是神色太过轻慢,冰帝的人在握手时忍不住道。
仁王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对,便干脆地点了头。
“你!”
“别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啊。”丸井呼地吹了个泡泡。
他收回手背在脑后:“至少也要见识过本天才的厉害,才能认输呀。”
“你这家伙!”
这场比赛的输赢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以至于仁王终于有了一个参照物。
我原来已经很强了。
即使是冰帝这样的豪强,即使身处在关东大赛决赛,即使面对着的是比自己还大了一届的对手,他也能轻易地赢下比赛。
这种感觉,可真棒啊。
“gawonby立海大,6-0!”
裁判的哨音落下了。
仁王从后场往前走,准备去网前做赛后礼仪。
前场的丸井已经一蹦一跳地往前去了,眉飞色舞地对着对面变了脸色失魂落魄的两个“前辈”说你们看吧,我天才的光芒简直照耀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