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两对现成的双打搭档,还都是需要实战经验锻炼的双打搭档,全国大赛这么好的机会,他用头发丝儿思考都知道幸村和柳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
但毛利依然没有对上理想的对手。
他还以为作为单打三出场的是原哲也那家伙。
作为部长,不应该守住单打三这么关键的位置吗?他们立海可是一向都在前三局锁定胜负的。
毛利去看对面四天宝寺队伍里眼熟的脸。
他想对了,那家伙已经不是部长了。部长是那个二年生。
又一个怪胎。
他瞥了一眼对面场地边坐在指导席上的渡边修,又看了一眼自己这边的小部长,心情十分复杂。
而这复杂的心情,也体现在了他的比赛上。
“前辈心情不好啊。”丸井感叹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他气压这么低的样子。”
毛利在队里向来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说笑,但没表情和低气压是两回事。现在那个高个子的卷毛前辈身上的气势强到连他们都觉得诧异。
“没对上想要的对手吧。”仁王说,“我看到他刚才一直盯着对面那个卷毛看。”
“对面的卷毛?哪一个?”丸井左看右看没发现。
仁王嗤了一声:“文太,以后被熬夜玩游戏了,伤眼睛。就那个刘海卷的。”
“……你直接说长头发扎马尾的不就好了吗?!那种卷发谁看的清啊,又不像切原的海带头!”丸井哼了一声,“熬夜玩游戏的不是你吗?我一直都早睡早起。”
“还吃的多。”仁王补了一句。
他们都很轻松,因为他们已经打完了属于自己的比赛,并且赢的毫无悬念。
主要是来大阪之前他们都摘下了自己的负重,还做了一定的适应练习。习惯了负重的人一旦摘下负重就会发现自己的实力有一种阶段性的跨越,体能,速度和力度都是。
仁王看着场内的比赛,又看了一眼对面某个手上扎着绷带的人。
在赛前礼仪时和幸村有过对话的,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
“有点可惜,看不到他出场了。”他说。
“谁?”丸井顺着仁王的视线看过去,“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有什么好可惜的?”
因为那不是个普通人啊。
仁王看着白石头顶的草,脸色莫名有点严肃。
迄今为止,他只在寥寥几个人的头上看到过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影像。
真田的最清晰,这大概是他自己的风格和所走的道路最明确的原因。迹部的最华丽,仁王想以后估计也不会有那么blgblg的特效的。
幸村的很玄妙。但实际上他没见过幸村认真的比赛,最多只是部内的练习赛,也就正选选拔赛的时候幸村出手认真了一点,估计还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实力。所以他至今没看清幸村头顶的影像。
而对面的白石一开始也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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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你找我聊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幸村说,“所以,你觉得亲笔信怎么样?”
仁王:“……不怎么样。”
再给幸村泼冷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而新一批的正选就成了第一批“爱意接收者”。
第二天,为了全国大赛而进行的特别训练后,每个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包括终于出现在球场的毛利。
“这是什么?”
“我的亲笔信。”幸村笑着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有些话当面不太好说,就选择了写信。”
拿在手里的信封并不是用来邮寄的款式,而是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里很受欢迎的清新系列信封,没有封口,可以看出里面的信纸也是同款。
仁王手里的是蓝色的,粉蓝色,还画了漂流瓶。
“像情书一样。”经验丰富的丸井熟练地拆开信封,一边调侃道,“里面的内容呢?也是像情书那样吗?”
幸村:“是呢,都是我对大家的爱。”
所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话是这么说,但信里的内容并没有幸村所说的那么肉麻。
他真的很关注网球部,也注意着大家的变化。
信的一小半是例行的网球技能分析,然后是一些关怀的语句。仁王的那份里就写着“不知道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状态也飘忽不定,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找我谈心。”以及“实力进步的很快,你的潜力比我想的还要大。好好加油啊,让大家也知道你‘欺诈师’的实力。”
……欺诈师?
这是什么外号,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点儿也没有神之子,皇帝那么酷炫。
为什么不是魔法师?
魔术师也不错啊。
仁王重新把信封折好,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连脸皮厚的仁王都不由得动容,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幸村显然非常满意他的示爱结果,隔日就又找到仁王,语气里有些小得意:“你觉得我定期举办心理商谈会怎么样?”
仁王:“……放弃吧,根本不会有人想和你谈心的。”
他显然不会想到再过几个月,最愿意和幸村谈心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全国大赛开始之前,正选们提前演练了几套战术。
他们不会是固定的出场顺序,一是为了锻炼实力,二是为了保存体力。
比赛持续四天,一天一轮,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如果固定的人选,很可能变成有的人一场比赛都没打就打道回府而有的人累得不行以至于发挥失常。
——好吧,对于立海大来说,这两种可能都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