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八舔狗

——【我靠,我想起了早上时候的那场风波,贺漪说了什么,司新柔把她推到了,结果大家都在怪司新柔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地维护她,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还以为是贺漪有点抖m的倾向,现在看来,嘶……】

——【她早上那会不会是告白,然后被拒了吧?!】

——【不是没有可能!!!】

——【这层楼都有毒吧,为什么可以把这么离谱的事,说得这么的有理有据,跟真的似的啊草!】

……

像工业化生产线一样的营销号,本来就闻着血腥味而来的鬣狗。

他们不在乎是真是假,也不在乎可信度到底有几分,他们只在意话题够不够有爆点,会有多少流量。

而这两点,都是这个话题绝对不会缺的。

于是前s.g女团队内恋情曝光,贺漪痴恋司新柔,综艺直播直接动手大胆追爱的通稿全平台乱飞了。

此时的贺漪还在按照剧本跟郁楚宴痛心、难过。

“你、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郁楚宴解释太多次都已经疲了,他揉了揉眉心,压低的声线里满是烦躁:“没什么好说的,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贺漪强扬起笑:“嗯你说得对,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没必要跟我说,我们俩这样又算什么呢?”

这是原书里,男女主矛盾的一个激化点。

两人间一直没有捅破的窗户纸,也是在这一次矛盾解决以后,他们才真正走到一起的。

贺漪说出这句话,却没料到真的把郁楚宴问住了。

本来原书中,这个时候,他已经和贺欢眠解除婚约了。

但现实情况是,现在他还没有跟贺欢眠解除婚约,名义上,他们还是未来妹夫和姐姐的关系。

所以当贺漪问出这个问题时。

他竟然像是有一种荒谬的清醒,第一次面对贺漪,有种像是被灵魂抽离,冷眼审视面前所有一切的冷静。

贺漪被他突然的沉默,搞得慌乱了一拍。

郁楚宴的反应跟原书不同,但她却没有想好对应的方案。

只能硬着头皮按准备好的话来。

“你要对司新柔好,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了解她,她是个好姑娘。”

“至于我们……”

贺欢眠没把话说下去,只做出有些哽咽地别开视线。

换做是从前,郁楚宴肯定想都不想就上前安慰解释了。

当刚刚片刻的清醒,却让他上前的动作踌躇了。

说实话,他对贺漪的此番情态,并不算陌生。

他很早就从他爸那些情人身上,知道不能小觑女人。

他身边的人之所以来来去去。

其实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太读得懂,她们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了。

但他自己从来不介意这一点。

因为对于他而言,各取所需的恋爱关系,是他最有安全感的状态。

他本来也坚信这一点,直到遇见了贺漪。

他可以给他那些女朋友很多的东西,但是贺漪不同。

因为他和贺漪之间尴尬的身份的关系,跟他在一起。

除了各种非议,他想不到能给贺漪带去什么。

他曾跟她隐晦地提过这点。

但哪怕是这种情况下,贺漪都坚定地选择他,这也是他一直认为,贺漪对他的喜欢是很纯粹的原因。

他一度以为贺漪就是真爱了。

直到今天,看到贺漪拙劣刻意的演技,他开始有些迷茫。

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沉默让贺漪越发心慌,她也不敢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丢下句我走了,别再来找我,就匆匆离开。

说不出的憋闷萦绕在心口,难以散开。

他和贺漪本来好好的。

好像就是遇见了司新柔这破事,才逐渐偏离正轨。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找到了所有乱七八糟情绪的出口。

……

贺欢眠边切号,边拿出小本子翻了下:“嗯,我现在是个上班有两个娃的中年男人。”

短短一个小时,看到贺欢眠娴熟地切着n种身份的小号,搅风搅雨。

司新柔已经从震惊到痴呆,再到现在饶有兴致地参与进来。

帮她想中年男人的口吻:“嗯,就说……太恶心了,完全不能接受居然还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贺欢眠夸赞她:“可以啊,这口吻拿捏得很到位啊!”

司新柔小小地抿唇笑了下:“因为我之前那经纪人听到有这种事,就是这种反应,取材于生活嘛。”

说完,司新柔自己都一愣。

曾给她带来这么多伤痕,让她痛苦到难以启齿的人,她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到他的,可是她说了。

贺欢眠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我宣布,你出师了。”

司新柔注意力被拉回来。

贺欢眠将小本子上的三页纸,取下来,交给她:“作为出师礼物,我将赠送你三个小号,从此以后,你就在网上立于不败之地,有人骂你,你就大胆地骂回去。”

“那一刻的你,已不再是你。”

“你是‘双减’下,作业不多,时间大把,有仇必报的小学鸡;你是打着五份工、辛勤不辍,让骂你的人都不忍开口的励志人;你是江湖上无人敢惹(已黑化)的瑶姐。”

司新柔好笑得不行,她接过三张纸条,珍而又珍地放进了口袋里。

放的时候,想到贺欢眠用这些干的坏事,司新柔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贺漪喜欢我,这么鬼扯的想法啊?”

贺欢眠眨了眨眼睛:“怎么鬼扯了?我明明很认真的。”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对她过分关注,她天天眼睛都黏你身上,那表现,可比你喜欢林辰要赤/裸得多的多了。”

司新柔脸白了又红。

白是因为贺欢眠说得贺漪喜欢她的话,恶寒的,红则是因为她没想到,她以为隐瞒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贺欢眠看出来了。

司新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贺欢眠用两个手指比了下:“也不多,就那么一……”

她手指间的距离不断扩大:“亿点点。”

“啊!不许说!不许说!”

司新柔尖叫了声,捂住耳朵,现场上演了皇帝的新衣装聋作哑版。

两人正闹着,田婶来敲门了。

“眠眠啊,赶紧和你朋友一块出来吃饭,等会儿饭都凉了。”

“哎呀,都说了,人家酒店不是这样的,你有事打电话说嘛。”

田叔的声音接着响起。

田婶叉腰瞪田叔:“两步路的距离,我打什么电话?你电话费多了一用不完是吧?”

田叔嘟囔:“原则,原则……”

贺欢眠赶紧打开门,制止了一场原则和狗屁原则为主题的争吵。

“婶儿,我来吃饭啦!”

贺欢眠拉过略微有些局促的司新柔:“这是我朋友,司新柔。”

田婶果然忘了狗屁原则的事,笑了眯眼:“诶,好好好,新柔是吧,吃饭,赶紧来吃饭。”

田婶边边将司新柔往饭厅引,边道:“眠眠这孩子,也没提前告诉我有朋友要来,我做得不多,都是这老头子和眠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将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