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收买了她的医生……但我只让他给那个女人一点苦头,也不知道那个医生怎么操作的,竟然弄的那个女人子一宫破裂,引起了羊水栓塞,没几分钟她就没救了……我本来真的没想她死!”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又一次强调。
乔砚泽眸色晦暗,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您没有把这个念头说出口,但是你内心深处却是这么期待的。你很清楚女人生孩子是冒着什么样的风险,却偏要在那个时候让她吃一点苦头……”
“砚泽!你也知道我生你们的时候冒着什么样的风险,你就这样和我说话的?”乔夫人涨红了脸打断了她的话。
乔砚泽静了一瞬,平静的开口:“所以我说,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该尽的责任我都会尽到。”
乔夫人顿时哑然。
“砚泽,你不是说了,那丫头根本不屑要你么……你还追究这些干什么?”她的语气染上了几分哀求,“你怪我,我也认了。只是这件事,能不能让它过去?”
不屑要……
乔砚泽抿紧了唇,忽然觉得心脏窒闷的难受。
乔夫人显然并不无辜,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期待什么奇迹。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这件事。”他的手指紧了紧,“当然,也请您再也不要提结婚或者联姻的事。父亲那边,希望您帮我拖延一段时间。”
乔夫人张了张嘴,半晌又闭上了。她苦笑着点头:“好。”
乔砚泽微微颔首:“您休息吧,我该走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其实很早以前她就看出来,几个孩子当中,乔砚泽看似最随和,实际上是最固执的。一旦他拿定主意,没有人能拗过他。她现在只能祈求随着时间过去,他能放下对黎以念的执念,那样的话,他也没有理由去冷落漠视她这个生母。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的心里依然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