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攥住了被角,看着她睁大的眼睛里那一抹脆弱的坚持,喉骨不禁上下滑动了一下。
“我困了。”他低低的说着,“你至少让我睡到天亮吧。”
“那你……给我拿睡袍过来。”黎以念想了想,妥协了。
乔砚泽挑了挑眉,索性把自己的睡袍脱下来扔到一边,然后趁着她力道松懈的时候,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黎以念惊呼了一声,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男人得逞。
“你明明不舍得我的,对吗?”乔砚泽低笑了一声,双手撑在两侧把她牢牢的圈在身下。
黎以念的呼吸急促,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底晦涩的情绪泛滥的愈发浓烈,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把那股晦涩压了下去,哑声道:“是。但我总归能习惯的。”
乔砚泽定定的看着她,他的身体压了下来,直到抵住了她的额头。
“没错,你一直都是这么冷静,你总能理智的分析利弊。”他哑声说着,“可是为什么你连试都不肯试?难道过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给你一点信心吗?”
这一系列动作,男人做的无比自然,仿佛早就做过无数次。
黎以念忽然有些恍惚——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很喜欢在事后喂她吃东西。
她的喉咙哽了一下,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烫。”乔砚泽挑了一下眉,“还是我喂你吧。”
“你端着就不烫了?”她忍不住反驳。
“我皮糙肉厚。”他从容的答道,又把勺子往她的唇边送了送。
黎以念没有吃晚饭,又跟这个男人鬼混了好几个小时,之前还不觉得,现在闻到香味,馋虫立刻被勾了出来。
她只好张口接住。
男人勾了勾唇角,似乎很满意,又舀了一勺吹了吹气,继续喂她,直到一碗粥见底。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男人忽然伸手抚上了她的唇角,替她拭去了嘴角的米粒,男人指腹的温度和过于专注的眼神都让黎以念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