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或许让乔夫人抓到了几分希望。
她猛的捧住了杯子,颤抖的说道:“砚泽,你爸爸不会同意你不结婚的……”
“他不同意也没办法。”乔砚泽沙哑的笑了一声,“您还不明白么,在我已经就任以后,您和父亲已经没有钳制我的办法了。五年后我能否连任,决定权也只在董事会和股东手里。到时候如果父亲身体不适,那么为了维持乔家在董事会的话语权,父亲甚至还要把他名下的大半股份都转给我。”
乔丰年名下的股份如果平分,很可能会进一步削弱乔家对丰乔的掌控力,这也是为什么乔家内斗如此严重的原因——赢家赢得一切。
乔夫人看起来像是随时能哭出来:“砚泽,我错了,我当初就该跟你坦白。我只是……太恨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妈可以跟黎以念道歉,我们给她钱,足够多的钱,总有办法能让她原谅我的……但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您真的愿意跟以念道歉吗?”乔砚泽低哑的开口。
乔夫人一下子哽住了。
乔砚泽讥诮的笑了一声,拿起手机迅速拨了一个电话:“我让管家送你回去吧。”
很快管家就推门而入。
乔夫人呜咽了一声,终究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管家离开了房间。
乔砚泽再也不曾看她一眼,他沉默的看着某处虚空,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
直到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他缓慢的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拉开了窗帘,看到了滑坐在阳台墙根里的黎以念。
乔砚泽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终究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身,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回房间再说,外面冷。”
男人喑哑的声音和夜风一起灌入她的耳中,几乎给她一种温柔而小心翼翼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