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这样一个纯粹安慰性质的怀抱,她才能纵容自己去依靠,去索取。
乔砚泽把手放在她的后背,却又克制着轻抚她的冲动。
男人的眼底也泛起了几许腥红,他的呼吸沉重的厉害,却又被他极力压抑的缓慢。
她几乎没有哭出声音,但是肩膀的湿意却让乔砚泽清楚的知道此时她在流泪。
乔砚泽稍稍松开了她,伸手捧起了她的脸。
女人有些狼狈的把脸蛋撇开,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但是乔砚泽却靠近了她,薄唇压了下来和她的唇瓣距离越来越近。
她的瞳仁瞬间睁大,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但是幸好,他并没有吻上她,而是在她的唇边停了下来。
但是这个距离也足够暧昧,男人的黑眸盯着她,沉重缓慢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灼热的温度几乎仿佛从她的肌肤渗透进去,烫到了她的心底。
“乔……”她刚开口说出一个字,就被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唇瓣上。
乔砚泽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黑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没有丝毫的波澜。
唯有指尖的那一截被他捏的变形的烟头,才泄露了他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想知道鉴定结果吗?”
黎以念看着地面,语气机械而空洞:“你最好不要去鉴定。……要是被人发现,就算你不在意,也是一场风波。……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乔砚泽的语气有些难言的意味,“这么说,我们当初在一起的事实,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我还以为假如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至少不必觉得耻辱。”
黎以念眼睛一热,用力咬了一下唇,却没有反驳。
她忽然发现,此时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他的一字一句都在拉扯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只想逃离,逃的远远的。
她想,或许乔砚泽说的没错。
太多的牺牲和隐忍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或许她还是在乎他的,只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
“乔砚泽。”她最终低低的开口,“我们的过去对我来说……不是耻辱。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很感激你,也很庆幸……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大概依然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