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动，想要凑近去吻她。

梦境却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

乔砚泽喝醉了。

好在他的酒品很好，喝醉以后也只是沉默，像是陷入了某种安静的情绪，没有耍酒疯。

这一点让顾以默很欣慰。

他让会所的工作人员帮忙，把男人扶上了车，司机很快发动了车子。

顾以默也喝了不少酒，虽然还没有醉得太狠，但是反应也有些迟钝。

所以，当不远处的车大灯亮起来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

下一秒，剧烈的碰撞传来——

或许这就是黎以念当初迫使他参与到其中的原因。

乔砚泽直到这个时候才彻底了解到她的用意。从前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冷淡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什么，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了吗？

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执着了这么久，曾经几度觉得他想要的一切很快就能够唾手可得，可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追逐的资格。

他不甘心，也不信命。

乔砚泽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只觉得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因为一种异样的情绪而战栗。到了这个时候，他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才终于喷薄而出。

而在顾以默看来，男人闭目而隐忍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安。

“乔砚泽！喂，到底怎么了！”顾以默冲他挥了挥手。

过了足足五秒，乔砚泽才把手放了下来，他睁开了眼睛，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双黑眸却显得深不可测。

“没什么。”他低哑的开口，“那就算了吧，你不必再查了。”

顾以默就叹了口气：“其实以念不姓黎也挺好的，她的父母太糟心了……要不是他们非要把以念嫁给肖诚，当初你跟她也不会分开。”

乔砚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