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沙发那里缓缓的跪了下来,把自己的脸蛋埋在沙发扶手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那一丁点软弱的水渍已经被扶手上的柔软羊毛垫所吸收,看不到丝毫的痕迹。
……
乔砚泽回到了车上,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点了一支烟,神色冷寂,目光像是看着某处虚空。
直到手里的烟燃到尽头,他才恍然回神,把烟头捻灭,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呃……”电话那边是顾以默,“你让我查四年多以前的事,还算靠谱,我不是给你查到当年那个医生的下落了吗?但是你现在要查二十多年前的事……当年我都还刚出生呢,哪有那么容易。我跟以念虽然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但俩家那么多年没来往了……”
“继续查。”乔砚泽没兴趣听他的解释,径直打断了他的话,“当年的事,你不了解,难道你父母也不知情?”
男人声音微哑,语气平静,字字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
黎以念的手在半空中顿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目光清澈,几乎没有丝毫情绪涌动:“我是喜欢过你的,但也仅此而已。”
乔砚泽呼吸微重,瞳仁愈发黑沉了几分。
半晌他忽然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开口:“如果没有我母亲的横加阻拦,我们会不会早已结婚,而那个孩子也到了快读小学的年纪了。”
黎以念漆黑的眼珠动了动。
“不会。”她毫不犹豫的说着,目光却避开了和他的对视,“就算没有你母亲的横加阻拦,我留下那个孩子的可能性也很低。就算我留下那个孩子,也未必会因此和你结婚,毕竟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开始厌倦了。”
乔砚泽盯着她冷若冰霜的脸,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当初那个妩媚娇俏的女人。
他忽然觉得心脏像是什么束缚住并且逐渐收紧,密密匝匝的疼痛让他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