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歌咬了一下唇，轻轻摇头。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虽然是个意外。”她轻轻的垂下眼睛，“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告诉砚泽的时候，却被他的妈妈发现了，乔砚泽被他的妈妈支到了国外，接下来的事，你一定想得到。”

叶笙歌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乔夫人为了不让他发现，把所有的痕迹都给抹去了。”黎以念笑了笑，“就连我后来休养身体的地方，都是乔夫人一手安排的，非常的隐秘，连我的父母都不曾发现。”

“你为什么不告诉乔砚泽？这明明不是你的错！”叶笙歌不禁攥紧了拳，“你是无辜的！却偏偏被他迁怒了那么久！”

“告诉他，我和他照样没有任何可能，何必让他背负着无畏的自责和悔恨。”黎以念显得过分的平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我以为我们就那么结束了，可是我没想到他会那么执着。”

“你应该告诉他！”叶笙歌咬紧了牙关。

“那样的话，他只会更加执着。”黎以念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可是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叶笙歌忽然失语，过了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没有反抗乔夫人的安排，就是因为……你们之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黎以念笑了：“没错。只是我没想到我会从此失去生育能力，或许这就是……惩罚。”

她的态度太过云淡风轻，仿佛所有的伤害她都已经不再放在心上。

叶笙歌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黎以念笑了起来：“没有那么麻烦……”

……

直到黎以念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片场，叶笙歌都还在回想黎以念说的话。她想，如果同样的事落到她的身上，她就算再爱纪时霆，也绝对要让他知道，他越自责痛苦越好。

所以她完全没办法想象，黎以念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甚至若无其事的承担所有的一切。

她忍不住咬牙。

就算乔砚泽并不知情，也不妨碍她迁怒他。这货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