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霆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嗯，记得。”

“那个时候……你很爱我。”叶笙歌喃喃的说着。

纪时霆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你给了我很多很多……”她看着不远处开的正盛的樱花，“不仅仅是爱，还有自信和勇气……你彻底的改变了我。”

纪时霆呼吸一重，但是依然没有回应。

“你从来没有放弃我。”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哪怕当初我差点害死了你，你也不曾动摇过哪怕一秒。”

纪时霆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却又不敢相信，只是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

“笙歌……”

“或许，我还有一点力气。”叶笙歌打断了他的话，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纪时霆安静的听着，脑海里似乎已经浮现了她所描述的画面。

接着，他想起三年前她生产那天的情景。

他去医院看她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出生，女人躺在床上，脸色虚弱而又苍白，但是看见他的瞬间，她的眼底却一下子迸发了璀璨的光芒。

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强烈的心疼与自责，以及宝宝顺利出生的喜悦和庆幸。

可是现在，那个画面却已经很难唤起他的情绪波动，哪怕他记得当时的心情，也很难再复制，唯有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疼痛感让他觉得，或许他还不是无药可救。

他闭上了眼睛，把薄烫的唇印在叶笙歌的额头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终于睡着了。

纪时霆似乎无声的吐出一口气，他手臂用力，把她往怀里揽紧了一些。

车子抵达千帆别墅以后，他抱着叶笙歌下车，然而刚刚走到客厅，怀里的女人忽然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放我下来。”

纪时霆心里一沉：“怎么了？”

“我要去逛园子。”她说着鼓起了腮帮子，眼底虽然还醉意朦胧的，吐字倒是颇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