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依然在对视着。

叶笙歌忽然移开了目光，咬了一下唇，拿起筷子说：“我自己吃。”

纪时霆没有阻拦，只是把那几道刚上来的菜推到她面前，间或给她碗里夹菜。

叶笙歌不知不觉已经吃完了一碗饭，她放下筷子，忽然又生出了几分内疚，声音低低的：“你自己还没吃呢。”

她有点后悔了，就算要跟他闹，也不要在吃饭的时候闹。

纪时霆却并没有介意，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沉声说：“吃饱了？”

叶笙歌点头。

“嗯。”男人这才接过她手里的筷子，就着剩下的饭菜简单的吃了一点。

叶笙歌依然赖在他的怀里没动，待他放下筷子的时候，她才哑声开口：“对不起。”

男人忽然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纪时霆似乎无声叹了口气，他把秀姐喊过来，然后报了几样菜，让厨房尽快做好送上来。

秀姐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去了厨房。

叶笙歌依然趴在男人的怀里，她伸手抠着他的衬衣纽扣，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作？”

纪时霆看着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作。

叶笙歌咬唇，声音哑声开口：“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哪怕这个男人失忆以后，她也没有觉得他距离自己如此的遥远。

纪时霆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眉心微微一动，许久才沉声开口：“我说过，我会尽力……”

他并不想让她感受到太多的区别，所以今天早上，他一开始甚至不愿意开口说话，然而这个女人太敏锐了。

他循着自己的记忆，希望能像从前那样对她，但是事实证明，这一点比他想象中困难许多。行为可以模仿，但感情却没办法。

“你不是在尽力，你在勉强自己。”叶笙歌微微哽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算了，我忽然没什么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说着，她站了起来。

纵然她告诉自己要尽量去适应现在的他，可是她还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