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的仿佛刚一出口就消散了，“我已经决定了。”

“离婚。”男人笑了一声，“还是分居？”

叶笙歌睫毛轻颤。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只是分居。这意味着等她病好以后，或许她还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老爷子不会允许的。很可能前一秒纪时霆和她刚办完离婚手续，下一秒老爷子就会安排他和名媛千金相亲。

仅仅是想想，她就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可是，她别无选择。

“离婚。”她低低的吐出这两个字。

纪时霆攥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半晌他沉沉的笑了一声：“嗯，我明白了。”

“你真的舍得吗？”纪时霆缓缓的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你特别特别舍不得？”

听着男人笃定而慵懒的语气，叶笙歌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弄错了。”叶笙歌神色僵硬，声音也无比僵硬，“我迫不及待想跟你分开。”

听到她的话，男人没有生气，反而遗憾的叹息了一声：“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

叶笙歌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几乎被他这句话击的粉碎，纵然她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忍住，可还是情不自禁的红了眼圈。

“为什么？你不是……不记得我了么？”她咬了一下唇，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没错，我的确不记得你了。”他说着，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似乎在想象她的滋味，声音低哑下来，“但是，这不妨碍我对你有兴趣。”

叶笙歌被他看的心尖一阵悸动，可很快，酸楚就涌了上来。

“可能是你的错觉。”叶笙歌深吸一口气，“你受伤之前，已经开始厌倦我了。”

“嗯。”男人喉结滚动，“但是我现在都忘了，我甚至不记得我们做过爱。所以对我来说，你依然是新鲜的。”

叶笙歌无言以对，甚至诡异的觉得，好像还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