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这的确很像是她才能问出口的问题。
“我半月前理的发。”陆朝哭笑不得说,“你弟弟,沈樾,他也是在王师傅家的店剪的,我剪完后就是他。”
“哈?不可能吧?”
“真的,我付钱时听到他说要剪发。”
沈莺莺神情一下子颠覆,不可置信地愤愤然说:“就他那乱七八糟的发型?和你一个人剪的?怎么可能?他回家后我还嘲笑他了呢,逊得我拿着剪刀追了他好几圈儿!”
这画面感真是生动!陆朝扶额:“大概是要看发挥?”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摇头叹气,沈莺莺一脸失望,“看来还是得靠自己。”
陆朝觉得他这么会儿笑的次数比一周都多,望向她今天就只披散着的齐腰长发,陆朝配合地点头:“挺好的。”
“是吧是吧?”
她眼睛又亮了起来,陆朝的唇跟着往上弯:“是,那我先走了,你也快喊他们出来接你。”
“嗯嗯,再见。”
“再见。”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目送他消失在夜幕,沈莺莺“唉”了声,还在对王师傅的理发水准耿耿于怀。
估摸着陆朝应该走远了,她仰头朝家的方向大喊,“爸妈,沈樾,出来接我。”
气沉丹田,放开嗓子继续嚎:“爸妈,我脚崴了,接我啊!快出来……”
不一会儿,三人都被她吼了出来。
“你不是去找靓丽了?脚怎么崴了?”
卢兰皱着眉啰嗦,沈蔚和沈樾像保镖似的,一人一边架着她往家走。
“你骑着单车都能崴脚?警告你多少遍,给我好好走路,别蹦蹦跳跳,以前崴脚的教训还没吃够啊,你……”
“哎呀妈。”沈莺莺受不了地扭头看她,“我自行车,自行车在外面呢,快帮我推进来。”
耳根终于消停。
进了屋,沈莺莺太后似地坐在餐桌,正好,晚饭刚开桌。
毫不客气将沈樾面前的那碗饭移过来,沈莺莺直接把盖在上面还剩大半的鸡蛋吃了。
沈樾斜眼瞥她:“……德行。”
去厨房拿碗,他重新盛了饭,坐到她对面。没吃几口,把碗搁在桌上,瞪沈莺莺:“你老看我干嘛?晚上就煎了一个蛋。”
“谁看你啦?”沈莺莺翘嘴,突然一乐,“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就是看看你头发。”
朝天翻了个白眼,沈樾快受不了了,他最怕家里的两位女性,一位专管成绩和生活,一位专门盯着他的衣服和发型,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沈樾,你下次剪头发,还是去找王师傅呗!”吃了会儿,沈莺莺不经意的开口说。
警惕地眯眼,沈樾生怕有诈,平常她可是吵着要亲自操刀的。
“哎哎,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沈莺莺夹了块豆腐放到碗里,很不满地嘀嘀咕咕,“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人家的头发剪得多好看呀,怎么到你这儿,就特别寒碜呢!没道理呀,你就运气那么差?”
人家?哪个人家?沈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