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凡真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在做梦,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脚下。
这里是她还没有穿越前的屋子。
一个二室一厅的破旧的老旧小区。
她的父亲重男轻女,按他们老家的话来说,他父亲是个独苗,必须有个儿子。生了祝凡真之后就一直努力想要再生个儿子。
她的母亲以她的父亲为天,自然也是怎么想的。
她从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在怀孕-检查-打胎中度过。
她那个时候就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对自己的父母好像没有那么重要。生下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父母注定想要什么而得不到什么,在多次打胎之后,她的母亲被确诊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她生不了了,不代表她的父亲生不了了。
确诊的第二年,就有女人怀孕上门来找她的母亲。
祝凡真的那个时候,每次学舞蹈回来,就能看见屋子里被母亲愤怒的怒火给弄的一团糟。
这个时候,祝凡真的父亲已经很久不回家了。他的父亲在的时候,她的母亲怎么都会保持房间的整洁的。
祝凡真不爱说话,也不爱管他们的事情。
因为他们也不在乎她说些什么。
在一次次看到母亲被找上门欺负的时候,祝凡真劝过母亲离婚算了,却被母亲以没良心,看不得她好为由拿衣架痛打了一顿。那个时候的铁衣架打在身上可疼很,从哪以后,祝凡真在家都很少说话的。
她甚至不想回家。
能在学校呆多少时间就呆多少时间。
能在舞蹈班呆多少时间就呆多少时间。
反正她晚回家也没有谁会在乎,也没有谁回去找她。
呵!是这样么?
祝凡真现在这个时候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想有人去找她的吧?
去询问自己为什么那么晚回去!
可是没有。
她只能拿着自己每天得到的两块钱吃饭钱去买那种学校门口一块钱一个里面夹着一个小小的香肠的面包。
她的中饭和晚饭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