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按从车内找出的军用手电筒，在强光之下的铃科百合子感到胸口一阵钝痛，并皱眉回答道。
“我已经实验过了。”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可有得忙了，我可以解除这个术式，但想要切断学园都市的所有电源可是一件麻烦事啊，合作解决掉吧。」
学园都市每个区域的电缆都是相互独立的，这本是防止意外事故而故意设计。没人会想到，这样的电路设计反而在此时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恐怕没这个闲工夫了。”铃科百合子嘀咕着，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
“我的客人来了，很抱歉，那边就交给你了。”
「喂！一方通行！」无视土御门元春，铃科百合子切断电话，抬起头注视着挡在大路中央的这位绿色长发、身材高挑的青年。
“那么，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走狗找本大爷有什么事情？”
没有反驳走狗一词，对方持续着扑克脸微笑。
“哈哼，还真是狂妄的女生。初次见面，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一方通行，我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云之守护者——桔梗。不用这么敌视我也没关系的，想必你对学园都市的现状也有一定的了解了，白兰·杰索大人正准备邀请你加入密鲁菲奥雷的一员。”
“噗——”铃科百合子的笑意更深了。
“邀请我成为黑手党？真是有趣的玩笑，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哈哼。如果我说白兰大人能够解决电极的问题，甚至能治好你的大脑呢？”
“你们调查还挺彻底的，可惜，这种骗小孩的手段对我可不管用。”铃科百合子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学园都市的科技可是比外界先进了二十几年，连他们都无法完全治愈的伤口，区区外界的黑手党——”
“科技做不到的事情，借用其他力量就能弥补，这个世界做不到的事情，未必白兰大人做不到。”
“你们的boss还有当医生的副业？还真是了不起的伪善者啊。”
桔梗笑着打断了铃科百合子的嘲讽，将手贴在胸前，仿佛虔诚的教徒正在诉说他们伟大的神明。
“早在几年前，白兰大人就治好了一位因车祸而的导致双腿不能自由活动的女孩，现在她已经成了白兰大人的守护者，现在他甚至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
“你更适合去做传教士。”
“我是认真在说的，这个地方说白了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基地，而你是这场实验最主要的试验品，想想吧，你到现在为止做了多少泯灭人性的实验了？是学园都市，把你打造成了一个怪物，却又将你排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理解这座诚城市的阴暗面不是吗？你也十分憎恨这个城市吧？”
“那又怎样？”
“和我们一起行动如何？至少我们密鲁菲奥雷，不会排斥怪物。”
19
铃科百合子坐在暗部的黑色面包车内，一脸不悦地拿着手机。正在和他通电话的人是土御门元春，上条当麻的死党之一。本以为这家伙也不过是个和平世界普通人，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从两大黑手党都带着一枚特别珍贵的戒指这个信息上来看，他恐怕一早就作为间谍渗入到内部了吧。
铃科百合子嗤笑一声。
“简单的说，就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混账东西将黑手党的战火引到了学园都市，还使用名叫「以太」的特殊物质使学院内的能力者昏厥？有趣的恶党，他想和这个城市为敌嘛？”
没有平日嬉皮笑脸的语调，土御门元春以专家的口吻开始解释。从电话中传来的枪声可以听出，他正在某个战场中。
「事实上，「以太」是属于魔术侧的魔法介质，因为你不了解魔术，我就不多加解释了，你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就行。这个可怕之处，就是经过开发的无能力者和低能力者恐怕会在接触到这一物质时瞬间晕厥，至于大能力甚至以上的超能力者在过度影响下，可能有暴走的危险吧。」
“哈，那不就是性质更加恶劣的ai干扰器嘛？我想感化院会很喜欢这种东西。”
学园都市的感化院是世界上唯一一所对凶恶能力者开发出的特殊监狱，在那种地方的工作的就职人员一般都活不了太久。
在很多人眼里，他一方通行恐怕就应该永远被关押在感化院的最深处，但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处理他这样的怪物。
作为学园都市最珍贵的研究材料，他已经达到「即使自己杀了上万人也能够平安无事」的程度。
「不，我想感化院也不会采用的，能力者大规模暴走只会让他们损害更加惨重不不说，而且……」
“有几率会危及能力者的生命？”
「没错，现在第七学区的医院里已经发现排斥反应强烈的个别低能力者，他们现在只能依靠最高端的医疗设备维持生命。」
一方通行对于这个没救的城市会变成怎样并不关心，但如果会扯上那个臭小鬼的话，他就有全力阻止的理由。
“嘁，真是麻烦的工作，阻止那玩意儿的散播就可以了吧？”
「不，手段恐怕不是传播哦。」
“啊？”
「或许我们一开始就被信息所迷惑了，「以太」不是某种物质，而是一种魔术，它很可能没有散播的源头，它很可能是直接作用于人体。」土御门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完全可能，至少使用魔术能够做到这一点。魔法测的某些特定的「天罚术式」，甚至可以不限距离剥夺对自己怀有敌意和恶意者意识，为此，这种魔法师会故意做出诱导别人和敌意的行为。」
魔术？又是魔术？
铃科百合子皱起眉头。他完全听不懂土御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对方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
假设他的假设是真的，那岂不是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既然如此，理事长为什么不把事情全盘交给他？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亚雷斯塔，但一方通行并不认为那个人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