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傅山收拾了兽群,驾着一股妖风,轰隆隆跑了个没影,天上打斗的两人肯定是结丹以上高人,通论中可是有叙述的,结丹可御气,化液就只能御器了,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跑出去百里,约莫差不多了,结丹高人的神念应该够不着这么远。停在一片小树林里,傅山看着葫芦里乱窜的野兽,笑道:“收获不少啊。”打坐调息,将附近的欲念全部收取后,摇了摇葫芦,喝了一滴清水。
经过这么长时间,傅山发现这清水一次喝多了没用,一滴就够,再多就是浪费了。转眼又暼见葫芦中的黑水,浓的化不开,已经近乎凝固。
这玩意是生命的污秽毒素所化,不知毒性如何。将那黑球远远的射出去,还没落地,就见草木枯黄,蛇虫翻身,落地之时便已溃烂。方圆十丈之内,一片死寂。
好家伙,这么厉害,仅仅是个味就毒杀一片。如果将来能炼制法器了,将这黑球融入其中,那得多厉害。想到这里哈哈大笑。
忽然身侧一个声音说道:“小子,何故发笑?”
傅山一个激灵,扭身看去,便见那中年书生吕寻正盯着自己端瞧。傅山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施礼道:“不才,见过先生。”
吕寻点点头,问道:“适才就是你灭杀兽群的吧。”
傅山点头道:“让先生见笑了。”
吕寻面色严肃的道:“看在你与国有功的份上,我不与你为难,劝你一句,邪门道法,虽然精进迅速,但终将会害了自己,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神形俱灭,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袖袍一甩,消失当场。
傅山好一阵愣神,心中有气:“帮了你,你还这么对我,还不与我为难?怎么,要不是帮了明军,难道就要动手打杀了?真是,真是,呸。”
好心情荡然无存,捡了根树枝拨拉着草丛,心道:“跟着明军看来是不行了,有那人在,哪时惹怒了他,出手灭我这邪门歪道,可就不妙了。可惜啊,这么多生死欲念。不过收获也不小,至少颜色上看,与其他几灵差不太多。”
站起身来,拍了拍土,找到自己的两匹驮马,翻身而上,慢慢往南而去。大草原上一场风过去,地上的痕迹就全没了,傅山也不在意,往南总能走到长城,顺着城墙总能找到关口。
晃晃悠悠行了半个多月,傅山储物袋里堆满了各类皮毛、兽骨,马上也放满了兽皮。断裂残破的兵器也捡了不少,其中不乏镶金嵌宝的,回到中原也能卖个好价钱。
来到一处小土丘上,看看天色已晚,在背风处找了个凹陷,挑了一把趁手的阔剑,开始挖洞,准备过夜。草原上的夜风很猛,温度降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