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成了花竹院的一名龟公,晚上迎来送往,端茶倒水,将污段子,与人逗笑。白天满镇子转悠,路边看书光看不买,有人谈论道法都要上去旁听,不时还要请教一番。
久而久之,名声在外,都说花竹院出了名龟道爷。傅山也不理会,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倒是来花竹院的散修都喜欢招傅山接待,每每用前世的一些理论胡诌,或是抄一些禅机子的警言妙句,引得散修们沉思赞叹,均道傅山可惜了,居然气海破了,不然准是一个有道真修。
有那大派弟子却嗤之以鼻,整个就是胡说八道,糊弄无知散修罢了,也不知花竹院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人。
更有儒家弟子破口大骂,读书人的脸面都被丢光了,简直就是个败类。
有人赞,有人叹,有人轻,有人骂。傅山却乐呵呵的全然不理,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花竹院生意爆好,或者听曲看戏、谈玄论道,或者机辨玄妙,论台赌斗。而姐儿们便是那雅聚点缀或是赌斗筹码。喜的老鸨子眉开眼笑,傅山的工钱整整涨了三十两。
虽然生活日渐好转,但修行的机缘却一点没有找到,傅山渐渐心灰意冷。
这一日,正在街上转悠,问问材料价钱,看看闲书,摊主均是取笑傅山,哪一日也来自己的摊位上来个舌战群侠,带一带生意。
傅山笑嘻嘻拱手抱歉,转过身,却见街上人行骚动,均是往那镇南草场而去。
傅山一拍大腿,怎么把沧海派收徒的日子忘了,连忙跑过去,挤进人群观瞧。旁边一个小女孩叫道:“傅大哥,傅。”还未说完便被人捂上了嘴。
傅山正想打招呼,便看到韩七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刺了过来,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话。
不多会,里头高台之上一个女道显出身形,高声说道:“在下沧海派林素真,各位道友请了。”
底下人群哄一声炸开,有那见识广的便悄声说道:“原来是林素真,林仙子到了,传闻她十二岁上修道,三年引气,十五岁化液,二十二岁便化液圆满,距离结丹是一步之遥,这两年一直没有突破,怕是冲着上品金丹而去的。”
“天下仙门众多,大派八十一门,小门旁门更是无数,林仙子在年轻一辈中可谓翘楚,被称为五十年来最有可能结上品金丹的才俊之一。想不到这次沧海派会让她来接引,端的是重视无比。”
有不解的问,那其他才俊是谁?傅山也是认真听着,说话之人见众人巴巴的望着自己,兴头高涨,不免声音就有些大,“天下年轻俊杰公认的有十二位,号天下十二秀。道门为三英,分别是峨眉的刘见秀,昆仑的萧广志,还有就是咱们的林仙子了。”
台上林素真听着脸色微红,说道:“不敢当这位道友赞,现在开始吧,念到字的到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