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尴尬无比。想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讲,傅山已死,自己是穿来的吧。
张怡狠狠盯了他两眼,望着厅外,悠悠的道:“你孤苦一人,我原本以为用我的人,张家的财可以拴住你的心,现在看来是我痴心妄想。”停了下,看傅山无甚表示,轻笑一声:“我也想开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以后咱们,情义两清。明日我便要随师父回山修行了,你可还有话说?”
傅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啥,也不敢乱说话,被人识破可如何是好。只道了声:“修仙辛苦,保重身体。”
张怡苦笑一声,道:“原本我还想着你可以与我一同前行,做个杂役弟子,日后或许有机缘踏入仙道。如今看来却是自作多情了。如此,便罢了,权当你我从未见过。”整了整衣裳,头饰,长出口气,再不看傅山一眼,昂首迈步而出。
傅山怔在当场,这就走了?少时,云珠提着一个包袱来到跟前,递给傅山道:“这是你的包袱,里面还有一百两银子,是小姐给你的路费。”
傅山回过神来,忙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珠气道:“哼,狼心狗肺,小姐那么标致的人儿,投怀送抱你都不要,那刘家小姐有什么好,尖酸刻薄,不及小姐万一,为她寻死觅活的,枉为君子。”
“云珠。”外头张怡叫了一声,云珠唉了一声,叫道:“就来。”连忙往外走,到了厅口,扭头看了眼傅山,又道:“你要还有良心,就赶紧说句话,小姐定能原谅你。”说完,低眉顺眼的跟在张怡后头走了。
傅山心头万马奔腾,心说,我才刚来,什么都不清楚,就碰上这些破事,你让我怎么办,找谁说理去。
刘管家走进花厅,一摆手,对傅山道:“傅公子,小姐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吧,我送你出府。”
傅山抱拳道:“那就谢过了。”
刘管家在前,傅山在后,转出花厅,绕过前院,往后门而去。一路上,能看到不断有人来贺喜,其中不乏红袍官员,刘管家在前头到:“傅公子,我有句话送与你,不知当说不当说。”
傅山忙道:“请讲。”
刘管家指了指这些道贺众人,道:“如今张府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往来皆是官家大员、有道真修,小姐更是荣登仙门,这往后必定富贵无比,公子当谨言慎行,以免自误。”
傅山听懂了,说道:“我自省的,定不会乱说话。”
刘管家笑道:“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