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了,他的胆子乍然大了很多,“那你就同意了吗?哎呀,真真,明儿陪你回娘家了,我还得去道观去听一位大师讲道,一去又是一个月,那这一个月都不能回来看你了,所以我就想嘛,好不好?”
没做过他从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做过了天天想,就跟色魔一样。
映真偷笑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李湛乍着胆子从被子里面跟小泥鳅一样的钻进去,映真便和他胡闹在一起了,期间还要了两次水,若非是李湛只学了两招,恐怕还想来。
“你可真坏。”映真轻轻打了他一下。
李湛却笑嘻嘻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映真也精神点儿了,倒是交代李湛,“我们来说说话吧,袁家的事儿拜托你明日跟我祖父父亲说一声了。”
她回门都是和女人们一起,难得和男性长辈们待在一块儿,只有和李湛说了。
李湛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吧。”
见他答应了,映真被子一拉,“我睡了。”
李湛生闷气,好你个小真真,自己提议跟我说话,把自己的事情说完就睡了,真是的。
三日回门,清河县主早就安排好了,下人们见到亲王仪仗回来,忙进来通告,府里的女人们都翘首以盼,在年轻一辈,映真算是地位极高的。
但是现在身份不同,就连老太太都要行礼,映真自然不肯让长辈行礼,忙让人扶起她们。
清河县主见女儿下颌尖尖,心疼道:“怎么见瘦了?”
“娘,女儿想念家里的银丝面,在宫里没的吃。”
清河县主见女儿嫁出去反而更娇滴滴了,便知道肯定没受苦,让儿媳妇赶紧吩咐人去做,映真又拣了几件趣事说。
映湄见她如此轻松,倒是放下心来,心道自己再怎么着婆婆也是姑母,还是个熟人,处境会更好一些。
原本想和母亲私下问问,但映月带着二姐夫又回来了,又是好一阵寒暄,坐完席之后,来不及说几句话,又要回宫了。
还好回宫之后,映真期盼的问他,“你说了吧?”她是真的没空说,今日不知道哪里犄角的亲戚都来了,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李湛翻了个白眼,“我要睡了。”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映真戳了他小弟弟一下,“别睡。”
李湛护裆,“你个女流氓,我说了我说了,真是的。”
他不就学学她昨天的样子吗?找人家说话,自己说一句就拉被子睡觉,她还耍流氓起来。
“那我祖父他们如何说?”现在她们都听到的是兰妃的一面之词,袁梦莹的母亲被奸人玷污,还被家人灌药而死。但到底是否这样,映真真的不懂。
李湛斩钉截铁道:“反正和兰妃说的不一样,但你祖父语焉不详,似乎并不欲同我多说什么。但是他告诉我,他们并非是谋害女儿,跟我说是家门不幸。”
“不过,你爹目光很是平静,还看了我好几眼,但最后还是没告诉我。”
“既然我爹和祖父都知道,我就放心了,他们肯定有应对之法。”
实际上苏润和侯爷苏瑚并不如李湛想的那么平静,苏润冷哼:“儿子早就说过当年这个孩子送回袁家或者找一家人送走罢了,偏您听老太太的话留下她来,到底留下个祸胎了。”
老侯爷则道:“你母亲以为她只是个婴孩,并不知道这些,哪曾想此事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苏润气道,“今日见了女婿,我只羞惭,实在不知道同他如何说起。二姐是鬼迷了心窍,见了大姐嫁给郡王爷,她便想着碰运气,明明不知道被谁得了手,她却同袁家人说是太子,咱们不处置了她,难道还让她攀扯一家人,到时候侯府被人厌弃不成?”
苏瑚当时也不是没想到这些,但是周氏把人藏了起来,这是他们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后来找到他们也没想要她的命,只想把这个孩子打下,否则苏华容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袁家的人深以为这孩子是太子的,不仅不会说苏华容,指不定还牵线搭桥。
可万一发现苏华容全部是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当时的太子可谓是开元帝放在手心里的金宝贝,太子本身喜怒无常,鞭挞宗室都无事,她一个妇人敢去碰瓷太子,那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