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攸靠在陆铭的胸膛上，眼泪、鼻涕将他的一大片衣襟都润湿了。

乔攸拿出纸巾给自己擤鼻涕，看着陆铭抽抽搭搭地说道：“你衣服，我，不会、不会赔的。”

“不用你赔。”陆铭拿纸巾将衣服随意地擦了擦。

乔攸还是有些不自在，又觉得丢脸，擤完鼻涕又将套头拿过来套在自己脑袋上。

陆铭看着固执地将自己缩在套头里的乔攸，有些头痛。

套上套头后，陆铭完全看不到乔攸的状况，只能看到她雾蒙蒙的双眼。清澈的眸子里水光盈盈，有一股让人怜惜的意味。

看着平时活力十足的姑娘在自己面前无声地掉眼泪，陆铭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头有一股陌生的情绪蠢蠢欲动，勾得他心里头痒痒的，却又无处发泄。

眼睛扫到旁边的热饮店，陆铭对乔攸说道：“想喝什么饮料？我去给你买。”

“巧克力牛奶。”乔攸低声说道，声音还是一抽一抽的。

陆铭去给她排队买饮料，买了一杯巧克力牛奶，还有一小块慕斯蛋糕。

热饮店旁边就有一个休息亭，两人在凳子上坐下，陆铭将东西递给乔攸：“尝尝。”

将东西接过来的时候，乔攸才惊觉上当——戴着头套怎么喝饮料吃东西？

但是取下来的话——太丢脸了！！！

乔攸扭过头：“我突然又不想要了。”

“我跑腿费很贵的，而且我不接受退货。”陆铭说道，将饮料塞到她手上，“喝一口，外面风大。”

乔攸拿着饮料还是没有动，陆铭双手捧着她的头套，看着她：“让我看看，苦瓜带雨是什么样子的？”

乔攸被“苦瓜带雨”四个字逗得笑了一声，恼怒道：“你才是苦瓜带雨，我明明是梨花带雨。”

“那我看看。”陆铭将乔攸的头套揭了下来，乔攸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染着泪珠的双眸比平时还要明亮几分。

陆铭故意损她：“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我看还是核桃下雨最贴切。”

“你才是核桃下雨！”乔攸恼怒地在陆铭身上挥了两拳，陆铭坐着任她打，等她打够了才问道：“还打吗？”

乔攸不满了：“说得好像我是暴力狂一样。”

“你不是吗？”

“你才是。”

“我不打人。”

……

两人不停地拌嘴，一直吵吵闹闹的，乔攸的心情总算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