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我今晚为什么去参加那个酒会……”任培勋简单地道出关于同城酒会的一些事。
“再来,我为什么会与沐清一起参加?”他的语气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郁欢一眼。
郁欢的心本来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他的眼神,忍不住恨恨地一扭头,很有骨气地道:“你不说也可以。”
“哦,那这个问题跳过。接下来……”他的话只说一半,毫无意外地被打断。
“等一下,说话只说一半的人最讨厌了网游之零纪元!你这样还怎么做生意人?你说吧,我听听……”郁欢还是不看他,一脸的傲娇。
任培勋忍不住浅浅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可惜傲娇的某人没看到……
沉吟了一下,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沐镇是位成功的商人,仲天与他的公司也有一些商业上的往来合作,这个酒会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参加的,而问题就是这个‘携伴参加’,抱歉,我只能与沐清一起去。有三个原因,一来她是沐家的人,这点面子不能不给。二来她是我们公司的研发部经理,今晚的酒会主题就是这个新产品研发脱不了干系。至于第三点,得感谢爷爷的安排!”最后一点,他着重“感谢”两个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郁欢听着三个理由撇撇嘴,很快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她是你对外宣称的‘未婚妻’嘛!”
任培勋倏地一笑,笑得有些愉悦,“我倒觉得这不算什么坏事,反正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谁就够了。”
郁欢不争气地……脸红了。
这算是情话了耶,他居然会说,而且今晚不止说了一两次这样类似的话……
郁欢突然有一种被幸福砸中的晕眩感!
因此晕乎乎的她也没细想这“情话”背后的深意。
倒是任培勋一直似笑非笑,目光深邃悠远地看着她。
郁欢被看的不好意思,板起脸道:“哼,这三个原因我可以接受,但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难道你就不怕我误会什么的?”
“我有说,下午我打电话给你了不是么?”
“你只说参加酒会,没说带‘未婚妻’参加!”敢情他还想家里一个大老婆,外面一个小老婆?
“我以为……”他蓦地笑道:“这事在电话是不可能说清楚的。与其我说了让某人瞎想一晚上,不如回到家立刻当面交代清楚。”
“请问你哪里有这样做?”说起这个就气不顺!
任培勋挑了挑眉,“难道不是么?我一进房间就跟你说了今晚与谁一起出席酒会。这不是立刻、当面、交代清楚?”
郁欢:“……”
“既然我说的这么清楚了,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也该说一说?”任培勋忽然目光深深地盯着她。
郁欢心头一凛,有些莫名其妙:“我哪里有什么要说的?”
“你确定没有?”他的眼色倏地一沉。
郁欢很无辜也很茫然地摇头。
任培勋的眼神暗了暗,低叹一声:“看来你从未打算告诉我,才会显得这么的茫然。那么我来说,前段时间我送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回你以前住所的照片被刊登出来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这件新闻没有闹大也别告诉我没有你的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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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跟沐清一起出席这个酒会是有重大意义的,是我写的太慢,囧
另,星星眼——有亲看出来了么,任先生开窍啦
开窍的任先生各种调戏有木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啊!
“噢!”郁欢的腰上一痛,还在嫌弃地捂着鼻子,“走开啦,浑身都是酒气,快去洗澡。”
任培勋不为所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郁欢瞧着他有些不对劲,“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任培勋还是没有回答。
郁欢心中忽然有些惴惴的,说笑着打趣:“喂,还看我啊,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变的更美了?”
任培勋终于被她这句话破功了,轻勾了一下唇,“你这女人还真不害臊。”
郁欢白了他一眼,两只手用力推他的胸膛,“诶,你抱的好紧,我腰都快断了,快松开!”
任培勋顺势松开了些,却没有放开她,手臂依旧圈着她的腰,让她的人靠在自己的怀中。姿势说不出的暧昧又亲密。
“我今晚是跟沐清一起去参加酒会的,她是我的女伴。”他突如其来地说道。
“……啊?”郁欢微怔,接着“哦”了一声。
任培勋沉黑的眸子锁定她,“今晚的酒会是她的伯父举办的,入会的其中一条要求——携带伴侣需是心爱之人极品魔少。”
“哦?”郁欢还是只有一个单音节。
“知道我为什么要带她去么?”任培勋的嗓音略微比平日低沉,似乎饱含深意。
郁欢温顺地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任培勋挑高了眉,微微沉吟了一下,“嗯……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身上酒气太大了,好吧,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放开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郁欢:“……”
任、培、勋!
啊啊啊啊,她、想、扁、人!
……
浴室内的任培勋却没有露出一丝愉悦的神色,他的眸子深敛,神情有些凝重。
今晚得知的那个绯闻虽然已过去了,且被“处理”的很好,但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他也看出来了,这件事被“处理”后影响很小,但是今晚那个记者这样一问,是有心还是无意?是否有人指使?这些等等,很难不保证还有后续。而小林带给他的消息更算不上好消息。
迅速地冲了一下澡,脑海中的思绪还在翻转,当他出了卫生间,环视了一圈,发觉郁欢正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屋内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衬着她的背影笔直而又透着女性的纤柔。
他眸色露出难得一见的柔和,悄然走近,顺手拿起衣架上的一件薄外套给她披上。
“夜里凉,怎么不知道加件衣服?”口气淡淡的谴责。
初秋的夜,已有些沁凉的感觉,而郁欢仅穿着一件无袖的睡衣站在阳台上。
其实她是在“冷、静”!
在刚才很明显被任培勋吊足了胃口,却又狠狠地被耍了一道后——任谁都会火冒三丈的!
不过郁欢却并没有矫情地把他披上的薄外套脱掉,反而有些珍惜之意的紧了紧,这可是他难得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呢,心里忍不住甜丝丝的。
不过,感动归感动,刚才的事情还没完。
她转眸望着他。
今夜,月色舒朗,星空闪耀,屋内灯光柔亮,这一切,都不及郁欢此刻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的光亮令人炫目,灼灼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