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女人都在扼腕叹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单身饥渴了那么久之后,好不容易遇到长的帅看上去又有钱气质不凡英俊潇洒的极品男人却是同、性、恋!这是为什么?!而且最最痛苦的莫过于——遇上一个就算了,遇上两个就是一出人间惨剧啊!
全场男人都是幸灾乐祸,也有某些特殊癖好的紧盯着——就等着发生些什么劲爆的镜头不能错过!
然后,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那个一脸冷峻,英挺逼人的男人突然起身,重重地一拳砸向了那个始终微笑,温文帅气的男人!aplt!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震惊当口,那个打人的男人一脸怒气地转身走人,所过之处,犹如刮过一道寒流。
而那个看起来温雅一些的男人,却嘴角含笑,笑容明亮和熙,仿佛有种得偿所愿的喜悦。
……
当任培勋回到家时,时间差不多已经十二点了,他有些急切地直奔三楼。
一打开房门,满室的黑让他的眼神也跟着一黑。
原本带着满心的期待回来,以为会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却没想到只有一室空寂等着自己。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对面乐乐的房间跑去。
轻悄悄地打开门,窗外微弱的灯光映照室内的摆设,任培勋一眼看到小床上睡着的人影。
一个人?
任培勋的脸色霎时沉凝。
他轻轻带上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懒得开灯,借着窗外的灯光,他仰面直挺挺地躺在大床上。
翻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似乎只响了一声就立即被接起:“喂?”
任培勋立刻坐起身,“你在哪?”
那头的郁欢不知道什么神情,只有平板无波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我今晚不回去了,乐乐我已经打电话给她说过了。”
“我问,你、在、哪?”任培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郁欢还在说:“我现在很好,有些事我需要想清楚一下,我们暂时分开住一阵子,乐乐我会找时间去看她。”
任培勋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忍无可忍,“给你三秒钟,回答我,你在哪?”
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我在地球上,唔,好了,晚安。”
“咔”的一声,通话断了。
任培勋紧盯着手中已经黑屏的手机,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突起,眼底似乎犹带点不敢置信,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早已带着狂风暴雨的盛怒席卷而来。
任培勋一拳挥出去,原本抱在一起似乎还在纠缠的身影被迫分开,随之传来一声闷哼,那人经受不住地踉跄了下,身体向旁边连续退了好几步。
待到站稳,他缓缓转过脸,嘴角挂着一丝血痕。
旁边一道狠狠的抽气声传来,那人吃惊地双手捂住嘴,极力抑制着没有惊叫出声。一双素来冷漠的没有情绪的眸子,此刻映满震惊和微弱的恐慌。
她的目光在触到任培勋冷厉的眼神时,全身忍不住颤了一下,微弱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任培勋那一拳挥出,四周瞬间像是带过凌厉的风,卷起一阵狂风暴雨。然而当他拳一收,身体站的笔直挺拔,那股风也似云卷般被卷走,只是冷厉的眉宇间依旧布满戾气,黑沉的眸紧盯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你们在干什么?”
被打的男人——白竞棠伸出一指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丝,勾起的嘴角笑意不减。在他身边的任沁雅显然没有他的好心情,当她听到任培勋这一声冷厉严肃的训问,两腿忍不住有些打颤,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点地晃了晃,白竞棠及时伸出手臂揽住她。
任培勋的眉皱的更深更冷,幽黑的眸子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转了转,眼底一片骇色。
任沁雅立刻站直身,后背僵硬,垂下眼,不敢直视任培勋的眼神。
白竞棠似乎微微皱了一下眉,接着他望向任培勋,眸中依旧一抹温和淡定的笑:“任总,这事我可以解释。”
任培勋脸色冷峻平静,一副很大方的口吻道:“好,解释。”
白竞棠正要开口,任沁雅却低弱地唤了一声:“哥……”
两个男人的目光一致看向她,任沁雅一双冷漠的眸子中微微有些涩然和窘意,脸色倒是已经平静下来,目光不看身边的男人,只望着任培勋道:“哥……刚才只是误会,我不认识这位先生。”
她的态度很认真,不像是假话的样子。虽是解释,却没有偏向白竞棠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道出事实。
两个男人同时皱起眉,任培勋是疑惑,而白竞棠则是有些微微的无奈。
任培勋挑眉看向白竞棠。
白竞棠回以一个无奈却又不得不点头的微笑,“是,她不认识我。”
任培勋蓦地眼色更沉更暗,“既然不认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小雅,回家去。”
任沁雅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非常听话地点了点头,对着任培勋招呼一声,自始至终看都没看一眼白竞棠,转身就走了。
等到任沁雅离开,两个男人互望一眼,眼底同样聚满深意。
“我知道有个地方,一起去喝一杯?”白竞棠微笑地提出邀请。
任培勋微一沉吟,冷声道:“好。”
在他们走后,一道陷在暗影中的身影缓缓走出,酒店内的灯光映在她沉寂无澜的脸上,微微透出一丝伤感和黯然。
周菁松开抿得发白的唇,长睫低掩,遮去眸中千思万绪。
似乎过了很久,她转身走向马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没有去管自己跟着一起来的老板,而是——
回家去将门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