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纪安道:“也不常来。那时我还小,是祖母带着我来祖籍祭祀,便住了下来。其实我们不是本家人,当年我们那一支只是旁支,跟随皇族起义,这才有了现在的荣华富贵。
阿云感叹,这起义确实是一个快速积累财富与富贵的一种方式,但也要看运气,如果站队站得不对,或是在起义之中,稍有不慎,也会出现意外。乱世出英雄,英雄成将侯,一代风光,后代承爵,只要没有出现明显的错处,还是会荣华不断。
如今太平盛世,要想出人头地,除了考取功名,似乎也别无他法。
当然,像纪安这样,若是不去考取功名,也能富贵到老,只要嫡子不出,与小伍氏对抗得胜,便能顺利承爵。但那终究只是闲职,没有一点实权,富贵谁有,却终是昙花一现,并不长久。
“相公,你有信心么?”其实,阿云还是担心。
纪安平时看起来吊儿朗当,但是功夫不错,从那段时间在路上遭遇到的追杀,他都能游刃有余,足见他并不是那么差。如果真的去考取武举,虽说成绩怎样不清楚,考个举人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不相信你家相公?”纪安不答反问。
阿云摇头,想了想,又道:“我倒不是不相信相公,而是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小伍氏又咄咄逼人,让人连喘气的分也没有。我见相公功夫不错,倒不如相公去考武举人吧?”
“文武都要兼考,到时候为夫给你捧个文武状元回来。”纪安开着玩笑。
文武状元,阿云从来没有奢想过,她只想着纪安能够考个文举人或是武举人,能够名正言顺地捐个官,不至于到最后没有承爵,却连个官职去处也没有。况且,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能一直呆在京都,还是天高皇帝远,远离是非之地,才是正道。
见阿云眼若星辰,纪安的心一下软了,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给她挣个诰命回来。
纪安这心里的发誓,后来果然做到了,而且做得比预想得还要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西湖之中有很多的文化墨客,大家对赋作画,诗情画意,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就在那边亭子,就在举行着一场比试,若是换在以前,纪安绝对不会凑那热闹,但是此时此刻,见到阿云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他突然笑了。
他怎么忘了,自己的娘子,也是个难得的才子,从小便随三姑娘读书。三姑娘是京都中的第一才女,歌词诗赋,那是无一不精,听说琴棋书画,更是精通。作为她的伴读侍女,又怎会太差?就看她只是兼职习武,都能把一柄短刀耍得虎虎生风。
阿云若是知道纪安心中之所想,肯定会哭笑不得,大叫冤枉。
什么歌词诗赋,她真的一点也不会,更别说琴棋书画了,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它们认识她,她却对它们不熟悉。
她之所以听到有比试对词吟诗,是因为这些都是电视局小说里放烂写烂了的,什么女主角满腹经伦,把对手杀得处甲不留,这些都只是在电视在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片断。
比如现在总是会写的老梗,什么穿越人氏,到了古代,随便吟几首诗词,就被人喻为绝世天才,从此金钱、帅哥、名声,接撞而来。也不想想,古代的才子,那是寒窗苦读十几载,读了多少的歌词诗赋,俗话说看得多了,熟能生巧嘛。熟读唐床诗词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就是这个道理。跟古人去拼他们的强项,这不是找死嘛。
所以当她穿越到了古代,就知道那些小说写得确实是一点证据没有的,只能一笑了之而已,图个眼瘾。
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一共分四个比试项目,分别是琴棋书画。有不少的才子学子进去比试,听人说这是临安学府学子们组织的一个公会大会,只要比试中能得前十,不但有银量奖励,还能进那什么公会,所以有很多学子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