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讲着自己的故事,大胖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泪眼迷蒙一时间又豪情勃发。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倾听者他是很合格的,只要他不开口问些脑回路不正常的问题。
刘拆在天亮的时候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明白了自己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家伙为什么会融入这种小屁孩的谈话之中。
两个孩子看问题的方式幼稚,言谈之中全凭自己臆测,漏洞处处,可笑多多。
但正是这种幼稚和漏洞给了刘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毫无压力的赤子之心,说话不用有太多的思考,不用去想别人话语的潜台词,不用计较自己的话会得罪谁,心之所至想说就说,这是最好的朋友之间才能有的状态。
至少刘拆在前世,似乎也只有上学的时候有一个能够这样对话的朋友,毕业之后,他跟任何人对话的时候,都要绷紧了神经,去思考言语之下的底层意思,哪怕是自己的老婆,都是如此。
刘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如此愉快的与人交谈,如此放松的与人交心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刷子刷去了心底积蓄了三十多年的污渍。
所以虽然长谈一夜,刘拆却一点都不累。
不过,云香和大胖却不是刘拆,刘拆一直都是一个听客,在旁观她们的人生,刘拆毕竟三十多岁了,经历又比较复杂,要他动情并不容易。
而刘拆还有云香两个两人动情一夜,耗费了不少精神,此时已经疲累非常,并且再过一个时辰左右童子除烟就会来送早餐,接着就是运转真气的修行,两人可不敢耽误,回去稍稍休息养足精神,所以不久后两人就各自回房了。
刘拆推开窗户散去屋中一夜积蓄下来的沉闷之气,倚在窗前,望着初生的太阳,冷风一吹,卷去一夜倦容,整个人清爽得很。
第二日,云香早早的就起来了,坐在院子中的青石上打坐,她睡不着,因为这一天就是她来到这里正好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关系到她的未来,十岁出头的孩子,心中还是藏不住事情的,在屋中呆得烦躁,到了院子中清冷的空气能够叫她略微舒服一些。
刘拆现在不需要看,只要将真气或者肥水送入耳中,就能够听出来云香的状态,甚至他还能够听到房间之中的大胖正在门口徘徊不止,一只小胖手摸了门边好几次,最终都没有推开门出去,估计是害怕打扰云香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