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伤，没事没事。”文静道，“那孩子在军团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点伤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母亲说得爽快，宁栀专业拆台:“不知道大哥出事那天晚上是谁吓得哇哇哭呢，听爸说手帕都废了五条。”

文静:“……宁栀你出门一趟飘了是吗？”

感受到杀气，宁栀怂怂的:“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

吃过晚饭，沈慕祁和宁栀一起送冷青娥回家，中途顺便买了水果去医院探望宁珏。

看着冷青娥拎在手里的昂贵的水果篮子，宁栀觉得肉疼。

“你这风尘仆仆的回来，确定不直接回家休息？”

“这次二叔的事多谢宁帅帮忙，还有在暮云基地被冷小小袭击的时候。”她记得初曜说过，保护她是宁珏的命令。

沈慕祁紧紧握着宁栀的手，闻言道：“那个冷小小……”

少年难得主动和她说话，冷青娥正色道：“怎么了？”

“我答应了慕容诗会放她一条生路。”沈慕祁道。

冷青娥明白了他的意思：“嗯。”

程让死了，慕容诗成了他们的合作伙伴，冷小小是她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妹妹，她本来也没想过为难她。

沈慕祁继续道：“不过，我接到消息，冷小小好像疯了。”

从大战结束一直关禁闭到现在，听到这消息，宁栀和冷青娥一样惊讶：“疯了？”

“嗯。”和他无关的事，沈慕祁从没有多打听的习惯。

宁栀和冷青娥对视一眼，都从地方眼里看到了感慨叹息之色。

“如果她真的疯了，二叔只怕更要头疼了。”冷青娥并没有因为冷小小的疯魔而觉得轻松。

宁栀道:“对于现在的冷小小来说，疯了可能是件好事。”

她想，冷小小若是保留着理智，每每午夜梦回，想到她珍而重之的男人就在她身边被残忍杀死，而她却毫不知情地护着那个凶手一路从暮云到空月……

换位思考，她宁可自己疯了。